顾浅脚步挪动,也想溜。
“不离婚了?”
冷不丁的声音响起,顾浅止步,转身,“离!”
这么狗的男人,就算是逢场作戏,也坚决不能要!
傅筠生的下巴四转,示意顾浅,“打扫吧。”
顾浅眼珠子转了转,这房间从她离开就没收拾过,到处是她丢的外卖盒子,有的汤汁都干巴了,房间里弥漫着食物的臭味。
她又不傻,面对端坐指挥的傅筠生,顾浅冷哼,“不离也可以呀,我就顶着傅太太的头衔去光顾北城各大娱乐场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孤身一人没什么可顾忌的,不比你们傅家有头有脸要颜面。”
孰轻孰重,你掂量掂量?
傅筠生凉笑,摊了摊手,“随便。”
他不信顾浅会这么做,也对傅家的名声漠不关心。
“毕竟你哥也希望你能快乐地活着。”
顾晏,是她的死穴。
顾浅立即变脸,“你知道什么?”
她扑过去,抓着傅筠生的衣领,红着眼狰狞地追问。
她这样为别的男人疯魔,傅筠生有些不悦,哪怕他已经知道,她跟顾晏之间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不堪,他也不允许。
傅筠生迟缓地握着顾浅紧攥的手,目光慈悲且薄凉,微微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绝望且执着的神情说,“知道又怎样,不是要离婚么?”
顾浅眼睫微动,轻轻摇了摇头,“不离了。”
傅筠生掏出手机,顾浅的视线被屏幕吸引去。
画面里,顾晏一步步地往后退,眼含热泪地跪倒在地。
只有几秒的画面,无头无尾,根本判断不出什么,顾浅想继续往下看去,傅筠生掐断了播放。
“给我!”
顾浅红着眼伸手去夺,她迫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傅筠生冷冷地问。
顾浅猛地起身,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却剑拔弩张地僵持了几秒后,转身潇洒离开。
她很倔,哪怕是被折腾狠了,也绝不求饶,一切在傅筠生的意料之中。
门响了下,就在傅筠生以为顾浅走了时,她又突然出现。
傅筠生面无表情地瞥了她眼,她不理睬人,也不跟你闹,径直走到落地窗前,手臂一挥将窗帘拉上。
光线一寸寸被遮盖,房间里暗下去。
傅筠生忐忑地捏着轮椅扶手,眉头微皱,“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情。”
为了瞒过徐舒雅,傅筠生强忍着滚水倒腿上面不改色,装作一个腿部神经断裂无自觉的人,所以腿烫伤严重,又被顾浅给祸害了一通,这会腿没残,但难以站立行走。
顾浅将人推到床边,绕到他面前,拉着人一起跌进软绵的床里。
“疯了,你肚里可有孩子!”傅筠生挣扎着推开她。
顾浅翻身将人按下,毫不掩饰地坦白,“我从未想要过孩子,我做的一切只是想知道我哥死亡的真相!”
猛烈的吻扑面而来,却并未让人迷失,甚至觉得愤怒。
我从未想要过孩子,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知道我死亡的真相!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傅筠生心里,他不过是她复仇的垫脚石,无关爱情,无关冲动,只因他姓傅,所以她找他借个种,换做别人姓傅,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倒贴。
傅筠生奋力将人掀开,冷傲地挤出一句,“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