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聂远将果篮搁置,嘴角含笑说着歉意,但只是表面客套,“我老婆说要来医院看一个朋友,但没说是谁,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一点水果不成敬意。”
这水果还是聂远临时在楼下超市买的,林曼舒担心顾浅,恨不得立即飞到病房,聂远提议买点看病人的礼品,还被吐槽她们姐妹不来这虚的。回国后,这是“傅筠生”头次见聂远,不清楚他们以往的交情如何,他笑着示意聂远坐下,“聂先生太客气了,我听浅浅说她跟你太太高中就是闺蜜,八|九年的交情,她空手来探望,我们也是高兴的。”“你以前叫我远哥的。”聂远目光微凛,见傅筠生神色紧绷,片刻又笑,“三年不见,生疏了。”傅筠生只僵了一秒,无奈笑着指了指太阳穴,“是么?我出了车祸,不仅断了条腿,还失去了部分记忆。”他没喊远哥,怕聂远再试探他。如果聂远有意给他设陷阱,无论他怎么小心,都会中招。聂远对过去的傅筠生了如指掌,而他却没那段“记忆”。“那也算因祸得福,如果不是车祸,你也遇不到顾小姐这样好的女孩。”聂远看着像是没对傅筠生失忆的借口起疑,言辞里安慰透着调侃。“我也这么觉得。”提到顾浅,傅筠生嘴角上翘,炫耀地夸奖,“有了她,我才如此好眠。”外界传言,傅筠生车祸后变的暴戾邪狞,凡是接近他的人,都被打伤骂跑,唯有顾浅,让他渐渐走出阴暗,两人还有了孩子。聂远的目光落到傅筠生的腿上,断了腿都能让顾浅怀上,他羡慕,笑的矜持揶揄,“还是傅少爷厉害。”傅筠生向来高调,嘴上没把门的,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别说当众谈乐,私下聚会他也毫不避讳地调情,就差没把人家姑娘当场剥了。聂远是圈内少有的和尚,应酬有,姑娘却是除了林曼舒,一个都没碰过。“既然你认为我厉害,那我有个合作想跟你谈谈。”傅筠生笑着,像是随口一提。“噢?”聂远挑眉,眼里含笑,没直接答应也没拒绝,“说说看。”他对傅筠生说的合作不是很感兴趣,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公子哥,能成什么事?在聂远眼里,傅筠生就是个熊孩子,脑子一热想到一出是一出,但你还不能直接否决了他,怕他跟你急眼。跟这些小朋友们相处,只能当好人,别看他们只知吃喝玩乐,有时候他们的话,能影响他们家长的决定。生意场上,说话留白,做事留余地。“我跟顾浅是真心相爱的,但因为她哥死在我们君临酒店,我妈……”傅筠生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我妈觉得她跟我交往目的不单纯,不同意我们结婚,所以我就想做点什么让我妈对她改观。”“也是因为她哥的死,外面总是风言风语在传我们君临酒店是黑店,客流量明显下降,所以我想着拍一部剧,为我们酒店做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