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温靳玺,顾浅脸上的笑瞬间退去,无精打采地低着头。
陆川斜了她一眼,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双臂撑在桌边,稍一用力坐了上去,闲适地晃着双腿,“玺不是乱来的人,若不是经过慎重考虑,不可能跟你结婚,也许这中间有误会。”
“徐舒雅都亲口承认了,能有什么误会?”顾浅轻嘲,除了年轻体力好点,温靳玺有什么比得上孔老板的,值得徐舒雅去诬陷他,“你是他哥们,说话当然向着他。”
被顾浅数落了一句,陆川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我觉得玺是爱你的……否则他也不会放弃南市那么好的待遇来北城。”
陆川给顾浅讲了些她不知道的事。
那次半年前,陆川来北城出差,生意场上喝酒喝的下台阶没看仔细,摔的头破血流,以他的身份,就算是小伤也要送去医院仔细检查的,陆川做了检查身体没问题,捂着贴了止血棉的脑袋出来时,迎面碰见买了小馄饨回来值夜班的顾浅。
回南市后他将碰见顾浅的事告诉了温靳玺,当温靳玺向他索要顾浅的手机号,他就觉得这两人要破镜重圆,谁知道隔了几天,这闷葫芦没任何异常举动,陆川耐不住性子去问顾浅,才知道温靳玺没联系她,弄的他当时夹在中间好尴尬。
又过了几天,温靳玺约他吃饭,说他辞职了,要去北城发展。
那时候,温靳玺已经是南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了,是律所的股东,突然辞职去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是不理智、不冷静的冒险,意味着一切从零开始。
当时,律所的合伙人还以为他被北城哪个律所给重金挖走了,为了挽留他,甚至给了他一纸空白合同,条件随他开,可温靳玺执意要辞职。
只有陆川知道,温靳玺去北城根本不是他说的换个环境闯荡,他是去找爱了十年的顾浅。
听陆川说这些,顾浅心里也矛盾。
那天,她下了手术台累的要死,饿的眼泪都出来了,听到护士说有个很高很帅很有礼貌的男人在办公室等她很久了,顾浅将信将疑地荡回办公室,还拘谨地敲了敲门。
那天阳光很好,温靳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奇怪的是,四年没见,她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温靳玺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她激|动的手脚发抖。
“饿的话吃点红豆糕垫垫肚子”温靳玺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纸盒,“休息十分钟,我们去吃晚饭。”
他说的那么自然,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而是结了婚的夫妻。
顾浅也不知道怎么了,乖乖地坐下啃糕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好像这是一场梦,喘气重了,温靳玺就会被吹散。
一杯水放在她的视线内,握着玻璃杯的手修长好看如盘蛇,顾浅闷头啃糕,嘴唇颤的糕末乱飞,眼泪突然不争气地滚落。
“混|蛋!”她猛地窜起来,将咬过的糕砸在温靳玺整洁熨帖的衬衣上,带着哭腔埋怨,“你还知道找我啊!”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后来温靳玺将她揽在怀里,她哭的断断续续。
耳边是温靳玺强劲有力的心跳,头顶是他低沉微颤的声音,“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顾浅,我不是向着谁,我只是觉得这事不对劲,你想想,当年曼舒被退学,所有人不也都认为那封举报信是你写的……”这事是他们那群人分崩离析的导火索,是不能提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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