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音一出,顾浅立即往上蹿,忽身体一软,手脚蜷缩着跌进床里,傅筠生那张脸近的触到她鼻尖。
瞄了眼傅筠生头顶,绿裤叉呢?
不见了?不见了好。
顾浅哆哆嗦嗦地说,“你、你压到我了。”
傅筠生双肘撑在顾浅两侧,目光炙热地仔细端详她,“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顾浅警惕地将双臂抵在傅筠生胸膛前,支开两人间的距离,偏头看向一旁,心虚胡诌,“这算什么惊喜,我说的惊喜……你起开我告诉你。”
她挣了挣脱,傅筠生依旧压着她,没丝毫要起身的迹象。
顾浅深吸了口气,冷面斥责,“傅筠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去见了老情人。”傅筠生轻蔑哼笑。
他怎么知道?顾浅诧异,却没多想,“屁!因为我吃了你煮的粥拉肚子,差点死在洗手间。”
被人当面说厨艺烂,傅筠生黑脸,“不可能!”
他尝了,味道跟店里的有差距,但不至于难吃,因为头次做饭把控不好量,所以做的少了,他全给了顾浅吃。
想到这,他脸色更沉,这女人,吃饱喝足就往老情人病房钻,真当他是个摆设?
心疼她,还不如心疼一条狗!
“怎么不可能,我又想拉了,你赶紧给我起开!”顾浅卯足了劲将他掀开,脚却不知道踹到什么,触感湿漉漉的。
傅筠生没阻拦她,顾浅飞快起身滑下床,忽瞥见裙角一片血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伤,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傅筠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里,四角短裤下,修长却疤痕狰狞的左腿,皮肤被泡的肿胀发白,烂肉外翻,血顺着烂肉往外渗,凝聚成滴流的他身下一片红。
“怎么弄的?”顾浅职业习惯地询问,声音带了点关心。
傅筠生头晕,按了按太阳穴,毫无血色的唇微动,“不跑了?”
“我跑了,谁给你上药?”顾浅走过去,在药箱里挑挑拣拣。
傅筠生扯了个轻笑,“你还关心我呢。”
怎么听着那么委屈?
顾浅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将温靳玺逼的都自杀了。
想到温靳玺被纱布缠的没了脖子,顾浅就怨愤,他可是律师,靠口才赚钱吃饭的,若是伤了声带成了哑巴,他余生该怎么过?傅筠生可真会欺负人!
“我是怕你失血过多死了,傅家把帐算到我头上”顾浅撕开一袋棉签,端着酒精转过身说着风凉话,“我正是谈恋爱的好年纪,各款美男等着我去撩,就这么被你们傅家逼着给你陪葬了,多不值得。”
“过来上药。”顾浅命令道。
他是受伤,又不是真残了,还是知道疼的,傅筠生撑着往顾浅这边挪了挪,攥着身下的床单等待着。
“你是不是智障,伤口都泡烂了,还敢缝合?”顾浅拆线,这都缝的什么乱七八糟。
“轻点,疼。”傅筠生从嗓子里逸处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