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为了面子,违心地夸着傅筠生。
“我是买不起。”
温靳玺像是变了个人,以前若是别人说他穷,他会恼羞成怒,可今天他大方地承认,他就是穷,穷的坦荡。
不知为什么,顾浅想到了傅筠生,想到他喊疼,长的那么硬汉,却娇气的像个女人。
“可这样的东西,傅家多得是,傅筠生若真的像你嘴里说的那么爱你,怎么连婚讯都不亲口承认?”
温靳玺的唇缓缓地贴近,声音低的沉醉,“让唐总代劳呢?”
“他腿不方便”顾浅偏头躲开,又觉得说傅筠生是个行动困难的残废显得她很可怜,又忙不迭地维护他,“昨晚累的!”
话说的太快,反应过来时她羞的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大概是傅筠生早晨在餐桌上说了这句话,她潜移默化地学了舌。
温靳玺的唇停在顾浅脸颊旁,近的几乎亲上却未碰触,他的心冻僵了似的下沉,沉的他身体垮掉,撑着往后晃了半步,目光落寞到涣散。
外面的喧闹跟脚步声靠近,有人影透过玻璃门映在餐厅的地板上,层层人影晃动远去,到最后脚步声也没了。
自顾浅说了那句,“昨晚累的”之后,温靳玺僵站着,再没有为难她,估摸着外面没人了,顾浅攥了满手的汗,面无表情地拉开门离开。
顾浅刚走到洗手间旁,迎面就遇到找她的孙苓,唐瑰的秘书。
“顾小姐,接你回傅家的车已经到了,烦请你把身上的珠宝摘下来,这是唐总借你的,她特意交代我收回。”
孙苓职业化的笑着,她对顾浅这种爬床带球进豪门的行为不耻。
顾浅转着手上的钻戒,摘下来却在孙秘书伸过来手时,缩回轻笑着,“我不记得唐总说借我的,婆婆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哪有收回的,咱们傅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传出去也不怕笑话。”
“几件珠宝而已,婆婆不会那么小气的。”
孙秘书气的嘴抽,鄙夷地哼笑,“这可不是普通的珠宝,是唐总在海外拍卖会上花了几千万拍的,件件都是世间罕有。”
“哦”顾浅颠着手里的钻戒,“这土里土气的,看着的确是上了年份的东西。”
“你!”孙秘书又气又担心,护鸡仔似的伸开手臂时刻盯着顾浅手里的动作,珠宝颠高,她心提到嗓子眼,珠宝跌落,她心摔的发颤,“你可别摔了,这是唐总最喜欢的。”
顾浅勾了勾唇,一路颠着往外走,“你靠我那么近,若是摔了,我就说你撞我的。”
孙秘书不敢再跟近,隔着距离着急道,“顾小姐,你不能这样,这是唐总的,你带走了就是偷,这是违法的。”
法?跟她讲法律,是要把她送进监狱么?
顾浅不怕,她是唐瑰当众承认的儿媳妇,傅家丢不起这个人。
孙秘书无奈,只能跟唐总打电话。
顾浅已经走到大厅,唐瑰才出现。
这种事上不得台面,唐瑰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讨要,刚发布了婚讯,现在多少双眼睛都认识她们。
见到君临酒店的总经理跟未来的儿媳妇同时出现在大厅,大家八卦地瞧着,那些没走远的记者也围了过来。
“谢谢婆婆送我的礼物,但听说这是世间罕有的珠宝,我不能要。”
顾浅当着媒体的面,把一件件的珠宝展示,原本就有记者拍了几张突出顾浅手上钻戒的照片,现在抓住机会拍了特写。
“给你的,就是你的,你怀着孕不方便,这些我帮你收着带回去。”
孙秘书很有眼力劲地走过来,伸手讨要。
“不如捐给慈善儿童总会吧,为孩子积德。”
顾浅慈爱地摸了摸肚子,笑着在大众面前说。
既然是唐瑰最喜欢的,那她就偏不给她,她都说出捐赠这样的话了,唐瑰怎么有脸拒绝?
“很好。”唐瑰意味深长地微笑,“但直接捐珠宝他们肯定不收,但既然你那么有爱心,当婆婆的自然成全你。”
“孙秘书,把这些折算成现金,捐了。”
几十亿的合同都签了,几千万的珠宝在她眼里算什么,唐总半点不心疼地说,况且傅家每年都做慈善,不过这次高调打了个广告,能为君临酒店博个好名声,挺不错。
顾浅在她眼里,就是个叛逆的孩子,再折腾也闹不出个水花来,连对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