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百岁……
他话从舌尖轻轻掠过,顾浅却听的心里犯恶心,他这祝福她可承受不来。
从椅子上下来,顾浅甩了甩涂满牙膏的红肿右手,撇嘴呵笑,“若那时傅大少爷还未精尽人亡,那我就送你去做医学研究,没准还能从你体内提炼出什么造福万千男性的药,成个亿万富婆。”
“原来你想跟我做到老?”胳膊上肌肉绷成块,额头的汗快要流到眼睛里,傅筠生偏头在胳膊上蹭了蹭,盯着顾浅笑的狡黠,“我说你长命百岁,可没说我们,不过你要是想……”
不怀好意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顾浅,就好像顾浅在他面前是没穿衣服的。
傅筠生顿了顿,嘴角不羁上扬,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知廉耻的话,“我也是愿意的。”
他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一不留神就中了他的圈套,顾浅恶心且羞愤到脸红,色厉内荏地奚落,“呸!就你这种男女通吃体力不支的残废,没准哪天染了病就英年早逝,被傅家裹了布不发丧不火葬的丢到荒野山林喂狗,还想长命百岁?遗臭万年还差不多!”
顾浅不会知道,她这随口一骂,就言中了傅家的秘密。
傅筠生眸光暗了暗,“我撑不住了,过来扶我。”
“我为什么要扶你?摔死才好呢……”顾浅想到什么跑到床边,发现那堆碎玻璃不见了,就连床上的血迹也消失了,她跟傅筠生隔了张床站着,指着洁白如新的床单被罩,“床上的血你弄干净的?”
就在几个女人在外面八卦时,洗了澡的傅筠生收拾了整个房间。
他才不会告诉顾浅,他一个大男人,半跪在床上拿着小刷子擦血迹,又用吹风机把那块吹干,他只是一脸冷傲地冷哼,“我有脑子,做不出衣服沾了血就拿去烧掉的举动。”
是我想烧的么!还好意思说自己脑子正常,上课时稍微听点生理卫生课的男人,都该知道女人怀孕时是没例假的!
衣服洗了又没地方晾晒,怕露出破绽她只能烧了衣服。
顾浅气的踢了一脚,无辜的垃圾桶哗啦摇晃了声,顾浅低头一看,发现里面是那些丢失的碎玻璃,她笑的幸灾乐祸,踢着垃圾桶朝傅筠生那边走去,“你真的站不住了,而且还起不来?”
感觉她不怀好意,傅筠生腹部收紧,沉着脸锐利地盯着她,“你过来试试。”
“我觉得你还能撑会。”
顾浅腿一伸,将垃圾桶踢到傅筠生下方,正对着他的腹部,她脚尖一旋,垃圾桶哗啦一声倒了。
傅筠生低头,看到他腰腹正对着的那片空地,洒满了泛着寒光的碎玻璃渣,这要是一个撑不住跌下去,不扎个血肉模糊,也扎个后半生无能。
不得不说,顾浅够狠,为了让傅家断子绝孙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
傅筠生低笑,他把那些玻璃渣扫了倒进垃圾桶没丢,倒是给她行了方便。
“你笑什么?”顾浅惴惴不安地疑惑。
一滴汗淌落,傅筠生哼笑,“你真以为你不碰这些碎玻璃,我扎上去死了残了就跟你没关系,傅家为了孩子也不敢将你怎样?我忘了告诉你,这房间安的有监控,就在那副画里。”
顾浅下意识地走过去,盯着那画仔细地瞧了瞧,无数的碎片看的她眼花缭乱,她闭了闭眼就,用手去摸,还真摸到了一个凸起,就跟手机摄像头大小差不多,又跟画的颜色接近,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在卧室按摄像头,什么癖好?
顾浅心一紧,那岂不是她换衣服也被监控看到了。
外面敲门声响,隐约传来秦韵的声音。
傅筠生笑的嘚瑟,“我进来可没锁门,若是让我的小青梅知道你如此虐待我,她可饶不了你。”
顾浅神经紧绷,想要过去堵门已经来不及,且不说傅筠生拦着路,就速度来说,她跑的也没傅筠生喊的快。
他嘴唇翕合,在喊了声,“进……”
顾浅飞快地将轮椅推过去,撑住傅筠生下坠的腰,嬉笑,“我给你开玩笑的啦,情趣,情侣间的小情趣,懂不懂?”
“坐。”
只要他单腿跪进轮椅里,腰一软坐进来不成问题。
“我腿抽筋了。”傅筠生冷淡地吐出一句。
顾浅担心有诈,嘴里嘟囔着,“早不抽筋晚不抽筋,偏偏这个时候抽筋?你蒙我呢?”
“进……”
傅筠生扬声喊了一个字,顾浅立即从他胳膊下钻进去。
鼻尖对着鼻尖,呼吸近的扑面而来。
吧嗒一声,门被推开。
“浅浅,我疼。”
“你一个大男人,喊什么疼!”
秦韵端着螃蟹进来,就看到傅筠生将顾浅抵在墙上,看不到顾浅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双手搭在傅筠生的肩头,傅筠生还在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