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浅愣了瞬,待反应过来时脸红的滴血,他分明是被砸晕的……
“顾小姐,也不是我说你”小陈抛了个埋怨的眼神,“你也太猛了!你看把我们少爷给折腾的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怀了孕要学会克制!这要是闹出人命可咋整?”
小陈走过去给傅筠生搭了个脉,沉默地闭上眼睛。
顾浅学的是西医,对中医的望闻问切只学了个皮毛,见小陈动作娴熟的给傅筠生搭脉,还以为他是个行家,忐忑地问,“你还会诊脉?”
“我只是听听他是否还有脉跳。”小陈斜了顾浅一眼。
“……”
顾浅觉得小陈脑子不太正常,确定人是否活着,探鼻息最直接,谁会去把脉?
“但我会针灸!”小陈傲娇地说“而且是自学的!”
见他要走,顾浅急忙喊道,“你干嘛去?”
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把傅筠生弄晕了,不管是怎么弄晕的,都会被傅家反感,她还怎么查顾晏的死因。
“拿针啊!”小陈回过头来叮嘱,“我回来前你守在这里别开门,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把少爷给做晕了,你在这里会待不下去的。”
顾浅:“……”
小陈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拐进洗手间巡视了一番,看到熏黑的马桶时,挥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眉怪嗔,“少爷你这哪是抽烟啊,分明是自杀。”
马桶里的衣服已经烧尽,就算有残渣剩余也被顾浅按了水冲走了。
这得抽多少根烟才能把马桶熏成这样,黑的面无全非?这不是自杀是什么?古代抽大烟也不带这么糟蹋自己的!
门开了,又被关上。
顾浅悬着的心刚落下,一回头瞧见傅筠生不知道何时醒了,此时睡袍敞开坐的笔直。
之前那股断他子孙的冲劲泄了后,此时看到他黑色的短裤,顾浅的眼痉挛地跳着,警惕地后退,“你刚才是装晕?”
傅筠生没有否认,他可不想被扎针。
“顾晏死在君临酒店,不是这,你进了傅家也查不到什么,想知道真相就去调看出事那天游泳池附近的监控”傅筠生扯了扯嘴角,“我可以帮你。”
“帮我?”顾晏死在傅家的酒店,顾浅就没指望有人会相信她是因为爱情才怀孕进傅家的,所以她对傅筠生猜到她的心思并不诧异,“你也姓傅,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我是孩子他爹。”傅筠生指了指顾浅的肚子,嘴角不羁上扬,“我可不想娶一个总想谋杀我的女人。”
顾浅才不信傅筠生是真的想娶她,没准又憋着什么坏算计她,亦或跟她做对名义夫妻,婚后各玩各的,她掀眼讥笑,“如果你真有那能耐,怎么上次还被自家保安追的躲进洗手间?”
傅家提防着她,她只能待在这里养胎很正常,但傅筠生这个假瘸子还不是一样被禁足?半斤八两有什么好炫耀的。
虽然她没证据,但她敢肯定君临酒店客户隐私被泄露,就是傅筠生干的,周倩不过是倒霉背了个锅。
徐舒雅上次跟她说,周倩已经上诉,反咬她才是泄露君临酒店顾客隐私的那个人,且有酒店保安可以作证。
顾浅有种不祥的预感,目光忐忑地看向傅筠生,“该不会是唐瑰查到了你头上,你想推我出去挡灾?”
不对,唐瑰是他亲娘,就算再厌恶他,也舍不得伤害他。
难道是他们傅家打算借这件事,把她送进监狱,永绝后患?
顾浅紧捏双拳,卷进掌心的指尖冰凉,她强装镇定地眼珠四瞟。
“在找这个?”傅筠生晃了晃手里的美工刀,一折两断,顾浅的心也随着那声脆响揪了下,“你觉得我会给你二次机会么?”
傅筠生往前挪了挪,乌沉的眼睛璀璨,他轻笑,“只要你把这罪认了,我就把张姨救出来。”
“她在哪儿?”顾浅紧绷,恼恨且无奈地盯着他,“是你们傅家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