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玺腿上全是被踢的脚印,心头全是裂开的旧疤,他咬牙硬挺,“他是傅筠生,傅家销声匿迹了几年的孙子,君临酒店的接班人,你会不知道?”
顾晏死后,顾浅恨傅家,为了报仇她疯了般搜集傅家的资料,活着的念头就是毁了傅家!温靳玺不信,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傅筠生。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温靳玺整个人垮掉了似的缓缓蹲下,他用词很客气,“认识”而不是其他羞辱词。
聪明如温靳玺,怎么会想不到,顾浅那晚吃的避孕药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该难过还是庆幸,跟顾浅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是她仇恨的傅家,她是为了报复傅家才做的傻事,并不是他的缘故让她堕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靳玺眼里闪着希翼的光,轻轻地扯着顾浅受伤的手贴着脸颊,仰着头天真地等她回答。
如果她委屈抱怨,他会哄着,如果她恼恨发泄,他会挨着。
顾浅不哭不闹地将手抽了出来,同时温靳玺悬着的心跌入谷底。
“你以为傅家为了让我安分,就使出让傅家唯一的孙子玷污我这样的损招?”顾浅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的确,顾晏溺水死亡在君临酒店这样的事情,就算傅家有权有势有能耐地将自己撇的干净,可顾浅却不服死者自杀这样的判决,闹的北城人尽皆知傅家的君临酒店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傅家可以公开司法鉴定视频证明清白,却堵不住舆论的猜忌,对于散播谣言的顾浅更是束手无策,告她,诽|谤罪关不了几天放出来她继续闹,且她未婚夫温靳玺是能言善辩的律师,三言两语就为她辨了个丧兄巨痛导致的精神失常,无法以正常的刑事能力将她关押,明目张胆的对付她,只会让傅家落个坏名声。
顾浅不接受调解,傅家送去的钱,她原封不动地送回君临酒店,且当场点燃当纸钱抛祭奠顾晏,整个君临酒店险些被焚了。
调节不了,僵持不下,众目睽睽下傅家不敢对顾浅怎样,背地里玷污了她,她若是承受不住精神失常是最好的,那些话只能判为胡言乱语,她若是熬过去,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谁会要?离了温靳玺,顾浅就像是没了翅膀的秃鹫,再凶猛飞不起来,也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