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虽然认识,但也只限于同事关系,可Elvira却抱着她的腿厮磨,顾浅恼怒的想踹他,动了动腿却挣脱不开,她咬了咬牙,“放开!”
Elvira无赖地将脑袋贴在她腿上蹭了蹭,“那你原谅我。”
“你到底放不放?”顾浅四处看了看,所有东西都离的太远,她只有赤手空拳。
“你原谅我嘛,你都睡了我最爱的男……”
耳朵被拧地转了个圈,Elvira尖叫着起身,“人……啊……疼……”
“轻点……疼……”
Elvira欲哭无泪,油腔滑调地哄劝着,“祖宗,轻点,轻点。”
顾浅抬腿就是一脚,快准狠地朝他膝盖上踢去,踢的Elvira弯腰惨叫,她又满腔怒火地在他后背上补了几脚。
冷眼瞧着在地上打滚嚎叫的Elvira,顾浅厉声道,“你嘴巴最好牢固点,若传出去,我宰了你!”
Elvira躬身在地,点头如捣蒜,抬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门突然被拉开,外面叠趴在门板上偷听的那群人没有防备,如下饺子般接踵朝下倒去。
顾浅怔住,气焰卡在胸腔里一时也忘记发作。
最先反应过来的护士揉着膝盖站起来,八卦地往里面瞅了眼,干笑地跟顾浅打招呼,“顾、顾医生,两边住着病人,轻点,下次轻点。”
“嗯。”
顾浅拢了拢松垮歪斜的白大褂,已经很轻,可架不住火大,“砰”一声将门甩上,扬长而去。
耽搁了这么久,顾浅到达手术室时,所有人已准备就绪,她浑身是汗的穿着无菌服,调整着手上的医用手套朝里面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冷淡的眼睛,仔细地检查了下术前配置,确保手术能正常进行后,才点了点头拿着剪刀避开病人胸前的半截酒瓶将满是污血的工装剪开。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顾浅额头的汗如雨下,协助她的护士每隔段时间就为她擦次汗。
她们并非初次搭档,上次手术七小时也没见顾医生出这么多汗,她有些忐忑地看了眼顾浅。
顾浅全神贯注在病人身上,手术进行到缝合阶段时,才敢松口气。
最后一针打了结剪断,顾浅抬手将剪刀往托盘里丢,眼前猛地一黑朝下栽去。
“顾医生!”
有人惊慌地喊了她声,顾浅晃了晃站稳,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手术结束,她撑着走到休息室,有气无力地摘掉口罩,盥洗池前的镜子里,蓝色口罩悬挂在她左耳,顾浅的脸苍白疲倦。
她紧抓着盥洗台,缓了好久才站直,脱了无菌服,仔细地洗了手才出去。
“顾医生,昨晚没休息好?”
协助顾浅手术的护士倒了杯热水给她,顾浅接过道了谢。
顾浅盯着水杯,愣了瞬才抬头不自然地笑着,“嗯,我先走了。”
转身,她面若冷霜,在心里将傅筠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下午是去敬老院义诊,她不想再折腾,回办公室拿了记录册就去查房。
查到傅筠生那间时,她停在门口跟实习生讲,“你来查,我看看你学的怎样。”
实习生忐忑地看了眼布局不像病房,更像酒店的房间,为难地敲了敲门。
顾浅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给了他签过字的查房记录册,转身就走了,“查完送到值班室。”
回到办公室,顾浅脱掉白大褂,打开柜子,里面装了满满一袋子的脏衣服,角落里黑色垃圾袋里还有一套扯坏的病号服。
她将两个袋子提出来,特意走了步梯,将傅筠生穿过的病号服丢进脏衣服堆里。
出了医院大厅,顾浅去车库取了车,拐到偏僻的小道,在路边的野诊所买了避孕药。
上次在网上订药的教训,她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