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的话太刺耳,温靳玺失去理智,抬头猛地朝他下巴磕去,磕的傅筠生下巴都快脱臼了,他想到顾浅那个女人,那天她也是这样倒在他怀里,脑袋磕到他下巴,一模一样的动作,让他恼怒且抓狂。
在他失神时,温靳玺的脑袋已经去蹭他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彼此的气息交织着,近的像是缠绵的接/吻。
他要做什么?傅筠生如遭雷劈地往后仰身体,余光里是顾浅在外拍打车窗的着急模样,虽然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境,但傅筠生还是很芥蒂地拼尽全力将偏移身体,让自己面朝里面,“放开!”
温靳玺想整掉他的墨镜,看他到底是谁?怎么可能听话停下来,在极其扭曲的姿势里,温靳玺的鼻尖终于触到傅筠生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温靳玺甚至感受到那墨镜在晃动,只要他稍微用些力,墨镜就会掉落露出那张脸。
他这张脸回国那天露过,导致他出了场险些丧命的车祸,现在脸像是被狗舌舔着,傅筠生不知道温靳玺的目的,只是忍无可忍地卯足了劲,在墨镜脱落那一瞬,用尽全力地偏头,猛地反向用脑袋撞温靳玺的脸。
短硬的头发扎到温靳玺的眼里,刺的他眼睛酸涩落泪,视线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手也猛地脱力让傅筠生逃了。
即便是嘴角被揍的青紫出血,即便是头发凌乱如杂草,即便是衣服皱的如咸菜,傅筠生还是眼疾手快地捡起墨镜戴上,扯了扯揪出西裤的衬衫,意味深长地睨了眼温靳玺,“没嫁给你,是她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