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龙瑞拉着欧晨星去凌虚宫探望李子衿。
进入若水厅中,李子衿正在看书。
龙瑞松开欧晨星的转她身边,李子衿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的书简对二人视若无睹。
欧晨星微微一笑,眼底的温柔立现,静默的望着二人。
“······”
龙瑞终究是伸手抱住李子衿,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好一会才讨好的说:“我以后会看住他的,一定不让他再找你挑战。不是····唉···就他那不入流的剑术哪能和你比·····”
“你若是替他道歉就算了吧?!”李子衿放下手里的书简,清澈明眸冷冷的扫过欧晨星温柔的笑颜。一手捏着龙瑞的下巴,迫使他看向欧晨星,“就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有半点道歉的诚意吗?”
李子衿面带愠色,语气清冷。
龙瑞立时咬唇,松开李子衿,望着欧晨星一脸幽怨,委屈的说:“你就是不想道歉,我也没逼你。你笑个什么?”
欧晨星看着面带愠色的李子衿,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真是个木头。”龙瑞气呼呼的走过来,把他拉到李子衿的书案旁,欧晨星借势屈膝蹲在一旁,以手托腮,笑眯眯的望着李子衿。
李子衿噌地站起来,旋身走到一旁,侍者为她披上水蓝色天鹅绒披风,一脸怒气,匆匆离去。
龙瑞望着怒气冲冲离去的李子衿,回头看看,俊脸微扬,一脸无辜的欧晨星,一双星眸委屈尽显,龙瑞无奈的一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不怕,我帮你。’停下来看着欧晨星一字一句的说:“只是你见到她千万别再笑了。你挑战失败躺下了,那是你学艺不精。可是子衿因为误伤弟子以门规处分。她的胳膊,前些日子才完全无碍。”
“所以呢,她是迁怒于我。”欧晨星很不负责的说,站起来就走,“走吧,今天是大长老的法会。不知道掌门会不会睡觉。”
“你真是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吗?”龙瑞紧跟着欧晨星身后,不甘心的说,“她是因你被罚的。”
“那又如何?”欧晨星凉薄的说,“也是她学艺不精惹得祸。她若是及时收剑我就不会受伤了。一个连对手强弱都无法判断的人,罚她哪错了?”
“她是子衿,是掌门。还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所以,她更该明白自己责任重大。任何时候一个判断失误,就会给闲云山带来不可估量的灾祸。这点委屈都不能承受,闲云山怎么放心交给他。大长老怎么安心飞升上界。”
“······”龙瑞张张嘴又合上,就这样静静的跟在欧晨星身后往大道场走去。
走在前边的欧晨星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高高在上的掌门人,天赋卓然,剑术高超。我只是用苦肉计让她记住罢了。记住闲云山众多弟子有一个欧晨星。曾经和她一起生活。
“她的侍者是哪宫的人?”欧晨星漫不经心询问,只是为了打破路上的沉寂。
龙瑞哪里明白他的心思,听他询问即刻迈步,欢快的追上来,习惯的挽着他的胳膊,“他们是药宫的。水莲,紫草,还有两个护卫在暗中保护她。”
“你不知道人家叫啥别乱说。”欧晨星嫌弃的说,“那是暗卫。不是护卫。”
“哼,我又没有暗卫,不知道很正常。”
“强词夺理。她是掌门,她的安危系着整个闲云山的荣辱。不光有暗卫,还有明着的护卫。你是粗心。”欧晨星面上嫌弃之色更浓。
“我又不是刺客,也不是她的敌人。我查那些做甚?”
龙瑞反驳。
“唉···”欧晨星长叹一声,摇摇头说:“与雄鹰比翼,你怎么能只有笼中雀鸟的胸怀?”
“她是女的。”龙瑞不假思索的说。
“你的意思是鹰,雌鸟不需飞?”欧晨星凝眉,嫌弃之色再次加重,语气有了训斥之意。
龙瑞一怔,继而摇头,沉默良久,再次抬眸望着欧晨星说:“我就是那只看家的雀鸟。都飞上天了,谁看家呀?”
欧晨星被龙瑞傻傻的说辞给逗乐了。想着她只是个被父兄严密保护的人,不懂这些也是常理。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羡慕:像她这个样子活着其实是很幸福的。那么多人疼她,爱她,怜她。相比自己,还有那个看是风光的李子衿,她才是最幸福的。
只是这种羡慕一闪而过,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