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上父皇冰冷的眼神,太子这才惊觉自己过于心急了,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讪讪道:“是吗?”
王御史也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茬,为了防止铖王打着云净法师的旗号招摇撞骗,他故作疑惑,“敢问殿下,法师何出此言?”
秦湛眼底掠过一道凉意,“这话你应该去问法师,而不是本王。”
王御史哑口无言,偷偷地望了一眼恩国公,恩国公知道自己该出场了,立即义正词严道:“皇上,两国联姻,兹事体大,臣以为应该请云净法师出山言明缘由,方能令人信服。”
“你的意思是本王在说谎?”秦湛目光沉沉地盯着恩国公,无端端地让他后背一凉,干巴巴道:“铖王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事关邦交,只轻飘飘一句不能娶异国女子,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此话确实言之有理,连礼亲王也深以为然,不过,一想起铖王出生之时的异象,他至今仍心有余悸,当初云净法师一句话,就让铖王在宫外呆了十二年,可见其超然的影响力,谁敢质疑他的话?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上座的皇上,太子貌似平静的目光下藏着汹涌灼流,以云净法师的分量,自然不会说谎,最大的可能便是秦湛狐假虎威。
若是能请法师前来对质,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到那时,秦湛又多了一条欺君的罪名。
太子竭力平复内心的迫切,“父皇,儿臣以为,铖王既然和乌兰公主有了亲密之举,就应该有始有终,儿臣相信,云净法师也绝不会置人伦纲常女子清誉于不顾。”
言下之意,就是秦湛在撒谎,假借法师之名拒婚,法师在大夏是神仙般的高人,岂容秦湛随意滥用?
秦湛却淡淡道:“父皇明鉴,儿臣和乌兰公主没有任何亲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