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乔弈绯刚回府,瑶环就火急火燎地找过来,看到小姐,忽然就呆住了。
小姐本就极美,今晨更是俏脸嫣红,美目流盼,如流霞染醉,艳若海棠,她竟然看得痴了。
“怎么?不认识你家小姐了?”乔弈绯伸手在她面前晃晃,打趣道。
瑶环惊叹道:“小姐,你今天好美啊。”
“那是自然。”乔弈绯神采飞扬,红唇如花,妩媚地将头发撩至而后,一想到昨晚居然和秦湛同榻共眠,就激动得心猿意马。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一整夜他的气息都近在咫尺,哪里睡得着?最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之后,秦湛已经不在了,她不肯起来,回味了许久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乔弈绯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揶揄道:“那个铖王实在太难伺候了,累得我腰酸背痛,还是我这种主子好,多体谅你。”
瑶环心疼不已,“要不然你和殿下说说,那些粗活就让奴婢去做吧,小姐哪能做这些?”
“你以为我不想啊?”乔弈绯苦恼道:“可你不知道那人多古怪,我跟他提过,他一口回绝了,可能就是心理变态想折磨我。”
“为了早日找到小少爷,小姐真是受委屈了。”瑶环安慰道:“好在只有三个月,只要熬过去了,小姐就解脱了。”
“但愿如此吧。”乔弈绯漫不经心道:“对了,我那未婚夫怎么样了?”
瑶环这才回神过来想起正事,压低嗓音一字一顿道:“那人不见了。”
乔弈绯脑子一懵,“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晚奴婢去给他送饭还在,今天早上就不见了。”瑶环疑惑道:“他当时还问为什么不见小姐?奴婢说你有事出去了。”
受伤那么重,是怎么出去的?瑶环想不通,“不过,奴婢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住在府里,万一招来什么刺客就太可怕了,或许是知道我们不欢迎他,所以自己识趣走了吧,小姐你的脖子怎么样了,奴婢再给你上一次药吧?”
“应该没事了。”乔弈绯若有所思,乌兰莫图明明身受重伤,却不能安心休养,到底是收到了消息,还是他预料到太子一定会去驿馆探望他,到时候完全有可能会露出马脚呢?
“对了,我待会还要进趟宫,赶紧给我准备早餐。”乔弈绯想起那副画,就觉得头疼,皇上又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先把这个难题解决了再说。
———
皇家驿馆坐落在距离皇宫约半个时辰的城北,这日,太子带着几位皇弟来看望病中的乌兰莫图。
意气风发的太子看向秦湛,用开玩笑的语气半真半假道:“铖王,你今年二十二了吧,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这府里没有个女主人终究不成体统。”
秦湛根本不回应太子的热络,面无表情道:“是吗?”
热脸贴了冷屁股,太子脸色黑了黑,又似笑非笑道:“我倒是听说乌兰公主对你颇有好感呢。”
太子一心想把乌兰公主塞给二皇兄,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些,秦淳笑着调侃道:“太子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又精进了,我怎么没发现乌兰公主对二皇兄情有独钟呢?”
其他皇子有依附太子的,有和七殿下关系好的,也有两头吃不站队的,双方唇枪舌剑一番下来,倒也算势均力敌。
见嘴上占不到便宜,造势效果也不太理想,太子想起秦湛看乌兰公主跳舞那一幕,唇角翘了起来,意有所指道:“乌兰公主的舞姿的确惊艳绝伦,铖王,你说是吧?”
秦淳听得心烦,忽然有些怀念乔弈绯,若是此时她在,以她那不饶人的嘴,必能怼死太子,可惜,人不在这儿,欣赏不到她那精彩绝伦的嘴上功夫。
秦湛淡淡道:“一般。”
太子脸色一沉,可这种场合不便发火,只得强忍了下去,何况,盛装的乌兰加玛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今日的乌兰公主还是身着五彩金衣,艳光四射,脖子和手腕上都带着明晃晃的金首饰,反射着阳光,变幻闪烁的光影为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瑰丽的色彩。
“乌兰加玛见过太子,铖王,几位殿下。”她把手放在胸前行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在说铖王的时候,语气刻意加重些许,目光也在秦湛身上停留了片刻。
太子留意到这个细节,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只差最后一把火了。
“为两国长治久安,乌兰亲王和公主远道而来,实在是劳苦功高。”太子寒暄道:“听闻亲王身子不适,本宫带众位皇弟前来看望,不知他是否好些了?”
乌兰加玛眼底快速掠过一道慌乱,马上就恢复了镇定,“多谢太子和诸位殿下关心,皇叔尚未恢复元气,此刻正在房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