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甜蜜的氛围被不速之客撞破,秦湛平静地松开手,面不改色,“你来干什么?”
乔弈绯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退去,暗骂秦淳来得不是时候,秦湛这座冰山好不容易铁树开了一次花,就被他给搅和了,看来以后铖王府要防火防盗防秦淳。
秦淳嗅着空气中尚未褪去的甜蜜,笑嘻嘻道:“我这次是来得不是时候了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是时候。”乔弈绯心道,但和情人暧昧的时候被人撞破,哪怕脸皮厚如她也有些尴尬,没有当场怼他。
秦湛却丝毫没觉得尴尬,一脸正色,“有事快说,说了快滚。”
秦淳不但不滚,反大大咧咧坐了下来,笑嘻嘻道:“这不能怪我啊,二皇兄,你只说以后不准我进你的内室,可没说不准我进你的书房啊,我怎么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就…”
鲜花一样美好圣洁的感情,被这家伙说得如此不堪,乔弈绯越发恨上了这碍事的家伙,没好气道:“你心里有鬼,看到的便是鬼,你若心中是清风朗月,看到的便是红袖添香共读书。”
“乔弈绯,你也知道红袖添香共读书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别小看人,我还知道赌书消得泼茶香呢。”乔弈绯抬高下巴,骄傲道。
秦淳忍俊不禁,“行行行,我知道你识字,我也知道我讨人嫌,多日不见,你这张利嘴还是这么不饶人,不知道乌兰莫图会不会也喜欢你这伶牙俐齿呢?”
“知道自己讨人嫌还不快滚?”秦湛冷冷道。
秦淳却没有识趣快滚的意思,一双桃花眼满是戏谑,“你们一唱一和希望我快点滚,我能理解,可二皇兄你总得解答完我心中的疑惑,我才能放心地滚啊,要不然我可不保证哪天又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又搅了某人的兴致,平白无故招人恨。”
秦湛黑眸幽幽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完全消化了尴尬的乔弈绯冷笑道:“事情不是摆在眼前吗?你尊敬的二皇兄要把我这个庶民包装一下,送到宫里去,封个什么公主郡主之类的,嫁到北燕去,又怕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丢了大夏的脸,所以在给我紧急培训琴棋书画,刚才那两句诗就是他训练的成果,否则你以为我真的知道啊?”
秦淳看看乔弈绯,又看看二皇兄,似在揣摩这话的真假,“你真的要把她嫁到北燕去?”
“要不然你以为呢?”秦湛冷冷道。
“乔弈绯。”秦淳忽然明白了什么,认为自己真相了,似笑非笑道:“就为了一个徐梓楹,你也太拼了吧?关键是,你还甘当无名英雄,徐家人根本不知道你为他们做的一切,何苦呢?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不是商人吗?商人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难怪你们家会破产?”
“谁说我是为了徐梓楹?”乔弈绯白了他一眼,“我是为了我自己,一介庶民,有一步登天的机会,干嘛要放过?”
秦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当真心甘情愿嫁去北燕?”
“这还能有假吗?”乔弈绯正色看他,“用你们的话说,这事岂能当儿戏?哪天圣旨下来,我就和你平起平坐了。”
秦淳百思不得其解,二皇兄明明和乔弈绯关系匪浅,为什么又让她远嫁北燕,从此天人永隔?
可他知道,想从二皇兄那里掏出话来难如登天,便把目光放在乔弈绯身上,“不过就算你想舍身取义,也未必一定能成是吧?你有信心战胜徐梓楹?”
“我干吗要战胜徐梓楹?我只要打动你父皇就够了。”乔弈绯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