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知的脸色黑了下来,退婚之辱历历在目,近日府中也一直低气压,连说话都不敢高声。
虽说他一个大男人确实不难再定亲,但这件事终究极其不光彩,听说父亲在鸿胪寺的时候,也不时听到同僚指指点点,这对本准备到京城大展宏图的父亲来说,不啻为重重一击。
而且,姑母唐翎说,陈夫人对唐家的刻意隐瞒很是生气,姑母递了好几次帖子想要上门解释,都被拒之门外,陈家那边看来希望渺茫。
罢了,不去想令这些令人心烦的事了,唐衡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李琦兰泫然欲泣,苍白的小脸看起来更瘦削了,睫毛上点点泪珠惹人怜惜,“衡知哥哥,我只有你了。”
她的话如羽毛轻轻撩动唐衡知的心弦,令他十分感动,乔弈绯蛮横霸道,陈蒹葭无情无义,只有兰儿对自己始终如一,柔情似水,他下定决心,“我回去就和母亲说,要娶你过门。”
李琦兰顿时感动得泪落如雨,如风中梨花娇弱无助,但她内心其实毫无波澜,而且,她很清楚唐家不会答应的,脸上染上一丝哀伤和幽怨,痛苦地摇摇头,将万千凄苦独自承受,“不,我不能让你为难,我比不上乔弈绯有钱,也比不上陈小姐家世好,我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只要能再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乔弈绯那种女人,再有钱我也不要,她怎么能跟你比?”唐衡知一听乔弈绯的名字就来气,差点忘了是人家乔弈绯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