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血气飙升,退婚之事来势汹汹,猝不及防,她毫无准备,若当了信物的事传扬出去,唐家哪里还有脸面在京城混?
所有愤怒、狐疑、恼恨的视线都投到唐夫人身上,连马三姑都用怀疑的目光地看着她。
唐夫人如坐针毡,只得撒谎道:“其实手镯留下宁城老家了,我改日派人去取回来,再交还。”
“唐家在宁城的宅子都卖了,还有什么信物留在那里?”乔弈绯一针见血地拆穿了她的谎言,“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连信物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扔在老家,看来我在唐夫人心中还真是一文不值啊,即如此,就早点断个干净,各自清净不是更好?”
唐夫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得继续编织拙劣的谎言,嗫嚅道:“当日搬家匆忙,不小心把镯子给落下了。”
“真是笑话。”乔弈绯冷笑一声,“大夏律有云,男女双方退婚,务必将各自庚帖及信物如数退还,乔氏已经退得干干净净,唐夫人却诸多搪塞,拒不交出,实在让人生疑,今日我乔氏退婚心意坚决,如果夫人坚持不还的话,我就告上京兆府,让京兆府替我主持公道。”
“你敢?”唐敬脸部剧烈抽搐,眼睛血红,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刚到京城没多久,若是因为儿子退婚的事闹上京兆府,他的名声就全完了,咬牙切齿道:“你胆敢如此放肆?”
乔怀鑫如高山一样挡在他跟前,毫不退让,“唐大人,绯儿所言不差,还请即刻归还信物,我们绝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