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是真的不舒服。”乔弈绯见他杀意又上来了,小声嘀咕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伸着懒腰走了回来,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放在秦湛面前,分别指着银票的左上角和右下角以及中间的位置,“殿下请看,这才是真的银票,而这叠假的银票,虽然从外观上看极为相似,但你仔细触摸这几个位置,会发现两者的触感其实有细微的差异。”
季承是急性子,按捺不住好奇,拿起两张银票看了半天,又是闻又是摸,又是放在灯下看,将信将疑,“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差别。”
乔弈绯嗤笑,“这是精细的活,你这个粗人,当然看不出来了。”
“你…”
不过季承这次学乖了,不敢怼,不过他看向宋澜,却见宋澜若有所思,似乎也不敢肯定。
“殿下?”
烛光下,乔弈绯欣赏着秦湛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虎口处有细细的薄茧,宛如一件艺术品。
他微微闭眼,手滑过银票,片刻之后,睁开眼睛,瞳孔越发幽深漆黑。
乔弈绯最善察言观色,当即赞道:“殿下不但英明神武,而且心细如发,发现端倪了吧,我就说嘛…”
秦湛眼眸微动,打断了她,“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的人见得不少,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乔弈绯耸耸肩,“哎,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宋澜强忍住笑,季承自然是心花怒放,秦湛一如既往地无波无澜。
“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啊…”乔弈绯摇头晃脑地走到门口,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门关上了,苦恼地摇摇头,美人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