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洲任由唐衡知和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施源见氛围营造得差不多了,再次拍了惊堂木,“肃静。”
公堂安静下来,施源语重心长,“胡洲,唐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因自己的罪过牵扯别人,干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
忽然,胡洲也死死地盯着唐衡知,干巴巴的脸满是怨毒,大声道:“谁说我和他无冤无仇?我的秀才被取消,前程尽毁,就是他害的。”
又是一记重锤,砸得百姓晕头转向,贫寒学子和知府公子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这次不是胡洲解释,而是渐渐冷静下来的唐衡知,他苦笑了一声,忽大义凌然,“原来你在记恨这个?当年你当众调戏良家姑娘,那姑娘羞辱得要跳河自尽,我身为读书人,大夏子民,自不能袖手旁观,不过想为了那姑娘讨一个公道罢了,姑娘家人告到学政司也是为了以儆效尤,以作警示,读书人修身养性,治国齐家平天下,想不到你不但不思己过,反怀恨在心,这般陷害于我,实在是其心可诛。”
唐衡知说得义正词严,慷慨激荡,俨然一身浩然正气立于天地之间,令人肃然起敬。
这一刻,众人看的不是唐衡知,而是大夏读书人的风骨,高风亮节,铮铮铁骨。
乔弈绯看着慷慨激昂的唐衡知,对他的认知又上升到了新高度,他所做的事只会比胡洲卑劣百倍,指责起别人来倒是理直气壮。
真相大白之下,舆论立时逆转,“原来如此啊,人家唐公子做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