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伴随着衙役熟悉的声音,施源一拍惊堂木,“肃静!”
老百姓最喜欢看衙门审案子,尤其是这桩闹得满城风雨的案子,围观的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还有许多学子也来观看,其中不少是那天诗会的参与者。
确认完原告被告的身份之后,施源清了清嗓子,“唐衡知状告万宝楼一案现在开始审理。”
“原告陈述诉状。”
唐衡知刚病了一场,精神萎靡不振,本来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应该继续好好休养,但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事关他的前途和唐家的前程,他不得不拖着病体来参加公审,只有这一关熬过了,他才能高枕无忧。
他的嗓音虚弱沙哑,又透着明显的无辜和愤怒,“学生唐衡知,前日在万宝楼参加诗会,得周先生赏识,诗作拔得头筹,不想宁城落魄书生胡洲嫉妒我才学,暗中买通万宝楼侍女在我酒水中下药,令我无故失态,恳请大人明察,还学生清白,还学界清明。”
竟有这事?围观群众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难道那天的香艳故事背后还另有隐情?
原来如此,施源心中有底了,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相信的那个真相。
“传胡洲上堂。”
很快,胡洲就被带上来了,穿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旧衣服,身材瘦小,贼眉鼠眼,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施源猛地一拍惊堂木,官威十足,“胡洲,对唐公…唐衡知所指控之事,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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