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惊讶的是,砚台用的居然是一块就要八百两银子的乌金砚!
学子们再视金钱如粪土,也不得不忍受人间烟火的摧残。
读书要花钱,请先生要花钱,请端茶递水磨墨的仆人要花钱,买笔墨纸砚更要花钱。
而这里面的讲究太多了,就拿墨水来说,许多学子买不起油烟墨,就只能用劣质的松烟墨。买不起昂贵的绵连纸,就只能用粗糙的毛边纸。
所以看到呈出来的笔墨纸砚无一不是上好的精品的时候,哪怕是读书人,也有不少眼底发出绿光。
平日在书斋里看到这些只要买一样就能让全家人一年喝西北风的好东西,只能望洋兴叹,今日却触手可及,唾手可得,怎能不激动?
虽说在座也有不少富家公子,但这些好东西也不是想要就有的,哪个读书人不想要一块色泽清润,发墨快,不损笔毫的乌金砚台?
奈何这东西书斋里也不是随处可见,有些好东西,不是你有钱就买得起的。
在这些足以令读书人心动眼红的好东西面前,唐衡知却表现得云淡风轻,因为这些好东西他早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反而闪过一丝轻蔑。
开始作诗了,席间墨香四溢,书香弥漫,有人冥思苦想,有人信手拈来。
没过多久,就有人交卷了,是一个青衣学子,毕恭毕敬地将自己的诗作送到周羲面前,“学生林长风,请周先生雅正。”
周羲接过诗作,眯起眼睛浏览一遍,微微颔首,念念有词,“不错不错。”
林长风大喜,“多谢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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