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巨大的冰锥在乔弈绯心头碾压过,疼痛彻骨,彻儿,可怜的彻儿,原来所谓的被拐子拐走,竟也是李琦兰的手笔。
彻儿丢了之后,祖父伤心之下大病一场,李琦兰衣不解带地伺候,还自责没有看好彻儿,善良的祖父不忍心责怪她,还反过来宽慰她。
如今真相大白,一切看起来像个笑话,本可以有的幸福生活,都被一个阴毒的女人毁得一干二净。
不过,乔弈绯顾不得咒骂李琦兰,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彻儿如今在哪里?急急道:“彻儿现在在哪里?”
李琦兰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觉得我会留下这个后患?”
乔弈绯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咬牙骂道:“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李琦兰不屑道:“乔弈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拿什么和我争?庸俗,顽劣,不学无术,倒是精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的东西,可你就是有个好祖父,想干就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而我呢,聪明,美貌,家世好,凭什么要寄人篱下看你脸色?”
“彻儿。”乔弈绯无力呼唤这个名字,到了现在,她最恨的人是自己,若不是当初她劝祖父收留李琦兰,绝不会有今日家破人亡的一天。
绝望中,乔弈绯脑海忽然闪过一道细微的亮光,恨声道:“唐家,衡知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李琦兰怜悯地望着她,“你真的以为这些事情衡知哥哥不知道吗?”
乔弈绯眼中的亮光熄灭了,原来自己的未婚夫,也是李琦兰阴谋的一环。
李琦兰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厌恶与轻蔑,“衡知哥哥是什么身份?知府大人的公子,世代书香门第,你一个商家女,何德何能做他的正妻?还真以为他看得起你?”
一个接一个打击接踵而来,将乔弈绯最后的力量一点点击垮,身心已经支离破碎,剩下的不过是苟延残喘,她惨笑一声,“你是要带乔家的财产嫁给唐衡知吗?”
“现在明白是不是晚了点?”李琦兰嘲讽道:“我在乔家做牛做马忍辱负重十年,这一切都是我该得的,我和衡知哥哥才是天生一对,郎情妾意,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乔弈绯将嘴唇咬出了血,嘶吼道:“可我乔家还有族人,就算我死了,财产怎么也不会落到你手中。”
李琦兰脸上的笑容更深,阴毒而邪恶,慢悠悠地从袖子中拿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朝乔弈绯扬了扬,得意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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