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录把他们送到城门前,就回来了。面对这个空空荡荡的庭异城,早已习惯了。这种冷寂落寞的氛围,愈发显得冷冷清清。
回到沥行宫后,锦豆来到锦室了,就看到夜时正襟危坐着,桌面上的茶水早已倒好了,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到来了。
借着朦胧的灯光一照,夜时此刻的脸色好了些许。
锦豆将着步伐放慢了很多,步步靠近他,只听到他道,“既然回来了,就坐吧,跟我谈谈那个符师是如何背叛闻浦门,还有你的胳膊是怎么样受伤的?”
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锦豆都大吃一惊了。仿佛夜时就在她的身边上一样,后来想想,就想起她手腕处还戴着那一条珠子手链,那是夜时曾经剥离出来的神识。
这次,锦豆忘了把珠子手链放了回去储物袋中,有时候会把它拿了出来戴着。
锦豆回答道,“黑一可能是为了褐立吧?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会背叛自家门派的弟子,除非是假意投靠太子。但这样的做法,有些危险了。”
从黑一的眼神中,锦豆就能够看得出他并非是诚心诚意前去投靠狐狸。况且褐立想要杀了一个人,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能够活着出去。
当时锦豆都能够看得出黑一的想法,才加以劝阻。想必狐狸也能够看得出他内心的想法,但依然同意此事。
肯定是狐狸,又在想出一些幺蛾子,对付黑一了。
夜时冷声道,“这是黑一的想法,旁人是左右不了的。只是锦豆下次,得离着非录远点,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妖,上阵杀敌是不行,伤了对他好的人,倒是在行得很。”
“非录并非是有心想要伤了我,还有他的箭术相对以前来说,有进步了。”
锦豆点评道,就希望非录的修为有了进步,将来,就可以自保了,那么离红就不会担心他的安危。
夜时倒了一杯热茶,触碰一下茶杯后,就将手收了回来。手腕上露出的那串锦豆手链,颜色有些暗沉了,可见他经常随身所带了。
锦豆的眸光落在它的上面,顷刻,又把眸光移开了,“你觉得太子下一步,会打算怎么做?”
狐狸这次前去妖楼中,表明着他不会忘了楼主曾经冤枉他的事情了。
会不会下次,又去妖楼中捣乱?
“神坛!”
夜时一字一顿道,拉扯着袖子,遮挡住锦豆手链,以免她时不时会瞟了它一下。
可惜了,锦豆手链只能被袖子遮挡一半,没有彻彻底底遮挡住它了。
夜时派人把袖子剪裁得短点,就是为了能够让别人看得到它了。
“为什么是神坛?难道狐狸想去破了封印,救出兽妖的父亲?当然,还有青龙。”
“黄弃从黑洞爬了上来的那一刻,就想着如何把历川境中搅乱得民不聊生,他才会善罢甘休了。报仇,也是支撑着他这么多年活下去的盼头。”
锦豆眼中的冷意加深,报仇?应该他就是冲着夜时而来。
当年夜时的祖父不惜一切,把青龙请了出来,杀了兽妖,害得他替主人挡剑,后来才会惨遭修士把他扔下黑洞的悲剧了。这些仇恨,狐狸都算在夜时的身上。
“以前的太子不会这样。”
“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恶人一个。都是经历过大起大落后,性情大变,才会导致黄弃对他的仇人痛恨一分。因为他以为现在的遭遇,都是仇人带给他的。因此,他会不惜一切,就要为自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