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红心中的怒火淡了一些,就拎着狐狸进去了,不管他如何把自已骂了一顿,离红只顾拎着他带去锦室前。
锦豆受伤,夜时肯定会在锦室内。
灯月摇了摇头,可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夜时安顿好锦豆后,就在锦室前等着他们的到来。隔着长廊挥了挥手,示意离红把狐狸带去时殿中,这样就不会打扰到锦豆的休息。
狐狸被他一路上拎着,好不自在的感觉。总比灯月好些,至少没有拖着他走了。
“你送了狐狸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只有君上,才能对付那个举王。我这个小东遁阁,怕是不够夜举拆呀!”
如今他是妖神,想要毁了东遁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灯月再怎么嫉恶如仇,也会替着东遁阁的弟子着想一分,凡事,都要顾全大局,不像以前年少轻狂,凡事都不会有所顾虑。
况且夜举曾经血洗过任临宗,前车可鉴的例子,灯月还是心中有所担心。
放了狐狸,可惜,不放狐狸,又不知道把他关在哪里?
思来想去后,灯月才觉得把他送来沥行宫中,被夜时关押着,如此,才可以万无一失。
“你就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吧,而你就能够独善其身,好狡猾的符师。”
“什么事情,都会瞒不住君上,我又不能任性妄为,只能委屈君上,把这个狐狸关押了。不要弄死了,举王会记恨的。毕竟,狐狸护主心切,很是得到举王的欣赏。”
相信这一番话,夜时会听了进去。灯月只是偶尔再次提醒,但显然此举有些多余。
夜时准备吩咐他,“离红,带着狐狸···”
唰地一下,黑红之雾如同飓风一样,扑了过来,灯月就感觉自已的一副骨架子都散了,眼前一亮,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以这样的背影来看,灯月就知道是夜举了。
后退四五步了,免得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捅了自已一剑。妖神嘛,向来喜怒无常,他想要杀了一个人,易如反掌。
“放了狐狸吧。”
“不放!”
“你想看到离红死无藏身之地,还是喜欢看着时军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兴许,你喜欢看着历川境生灵涂炭。”
夜举像是给他列出一系列的可能性,用着凌厉冷漠的眸色望了灯月,没有害怕他手上的道符。
“你不会滥杀无辜的,我相信你。”
夜时直截了当道,丝毫没有半分质疑。
夜举哂笑道,“你自作多情吧,怎么会没有?就连锦豆都在我的算计下,被你给刺伤了。”
“蠢货!”灯月脱口而出,瞬间眼中就被懊恼充斥着,以自已的修为,的确是没有办法打得过他。
可能就连伤了夜举的胳膊,都像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夜时又补充一句,“放了狐狸?难道你就能够回来沥行宫吗?”
“够了,我面对这个冰冷冷的殿宇,害怕极了。我不想回来,你不明白吗?”
yao牙切齿道,下一秒夜举又换了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只有冰界,才是我最好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