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豆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到时殿中。夜举敲了敲门,就义无反顾进去殿内,所有的蜡烛同时亮了起来,把殿内照得格外的明亮。
夜时负手而立,看到他面无表情进来,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温run如玉,只有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他了。
“进来吧,在外面待着,就不觉得冷吗?”
锦豆听得出,这是夜时的声音。进去殿内后,就毕恭毕敬站在一边上。夜时递了个眼神给她,只见她小心翼翼挪了过来。
夜举冷声道,“为什么要派人过去刺伤铜白?”
铜白受伤是事实,但并不是北平派人所伤的,只是铜白跟他们厮杀起来,受了点伤势,这是难免了。
而夜举知道此事后,就一直认为此事是北平蓄谋已久所为的。
曾经的南方白、月局和狐狸受伤一事,都是跟北平有着直接的联系。
夜时劝道,“你可能误会北平了,是我派人跟踪铜白,最近总是有传闻说,铜白在历川境中惹是生非。我只是···”
“我都已然背叛你,离开沥行宫,另立为王,铜白再怎么作恶多端,都跟你没有联系,你为什么要横cha一手,让我难堪呢?”
“没有!”锦豆大声道,立即反驳了他的话,“君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可以回来,你没有背叛君上,而他也很在意你。”
夜举冷漠的眸光落在他的手腕之处,那一串锦豆手链想必就是出自于锦豆之手。
居然用了她的妖脉串起这些豆子,可见锦豆费了不少的心思在内。
夜举暗中搓着那一颗红豆,若是当时红豆手链没有被撕断,那么现在就完整不缺被他戴在手腕上。
“离开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低沉回答道,夜举的眼中多了一分邪气。
被夜时捕捉到了,劝道,“你是不是在修炼什么邪术?法力怎么会如此的突飞猛进?”
夜时能够看得出他即将可以分裂出一成的命力,而他早已被判定了不可能会分裂出命力的妖。
否则夜举就不会曾经到处买了那些补灵丹来吃了,就是为了分裂出命力。
“这个不用你担心,是我自已的事情,君上。”
“你修习弧心堂的邪术?”弧心堂的藏书阁中,曾经就是摆放着不少的禁书。当时弧心堂被千面鹿妖所血洗,铜白就出现在弧心堂的附近。
如今看来,锦豆就明白了。原来铜白就是为了他前去藏书中,盗取禁书。
夜举的眸子一缩,就像是逃不过她的法眼一样。不可能是狐狸告诉她,他极少离开冰界,偶尔只是前去妖楼中,买了几坛的‘六月初’回来,拿给铜白喝的。
“你竟然修习邪术?这个对你不好,难道你真的想要成为历川境中的君上?我可以···”
“你不要同情我,瞧着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就嫌弃了。我靠着自已的本领,将来会比你更加强大,有何不好?”
夜举明白他想要说了什么,不就是退位吗?谁会稀罕他那点施舍?想要君王,自已可以名正言顺争抢了过来。这样,才会有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