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君上才是杀死咚灰的凶手吗?再说,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我都是豁出性命去救了你。”
上一次灯月画出隐符,也是千面鹿妖不惜一切的代价,就只是为了救出他。
“你是救过我。”
咚蓝躺在血泊中微微挣扎着,若不是命不久矣,接下来的话,他可能会处心积虑都要杀了千面鹿妖。
因为咚灰的横死,肯定就是他照顾不周的原因。
还有咚蓝并没有告诉千面鹿妖,拿了那根魂针的人,必须死了。
这是咚灰生前叮嘱过他的事情,咚蓝从未忘记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修士,我曾经救了你这么多次,你到了最后,还想要杀了我。”
千面鹿妖怒发冲冠道,一脚踩着他的手。
以前咚蓝最是珍爱自已的手,说是魂师最在意的就是双手了。
“你至始至终,不过就是把我和堂哥当成了西偏墨的影子。对吧?”
咚蓝忍痛道,瞬间就说出他的心声了。
千面鹿妖有些犹豫,后来又重重踢了他一脚,否认道,“没有。”
“没有,才怪。你对那把虚炫六血琴视若珍宝,从不离身。还有你怕孤身一人,面对那个冰冷冷的四壁之墙。才会留着我活了下来,继续替你办事。”
咚蓝字字句句说了出来,就不打算能够活了下去。
千面鹿妖拿着一张妖脉之网,勒住他的bo子,见到他满脸通红后,最后死了。
千面鹿妖才肯松开手,收回那张妖脉之网。
吃里扒外的修士,该死!
其实咚蓝说得没错,他这一生最是害怕一个人活着,却要经历过不少的生离死别。
非录全程看着他们相互残杀,手脚抖得不行了。
只见千面鹿妖步步走了过来,非录就是想逃了,但双脚不听使唤。
后来听到他冷声道,“回去了。”
本来千面鹿妖也想杀了他,但想到自已孤零零面对那个富丽堂皇的庭异城,很是孤单,就留着他活了下来,也好。
弧心堂被千面鹿妖血洗一事,迅速传开了。
还有咚蓝本想谋杀他,却被他反杀了。此事,也闹得满城风雨。
北平把这些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禀告后,长长叹了一声。
夜时的紫眸一敛,就瞄到锦豆一脸的不解和惊叹。
平时千面鹿妖为了能够救出咚蓝,付出不少的代价,也就是命都不要的那一种!
而咚蓝至始至终,都是为了能够杀了他。
此举,倒是让锦豆刮目相看。
夜时问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瞧着北平的满脸就写着憋屈得很,应该还有一些事情,他觉得难以启齿了。
北平沉默后,继续道,“好像弧心堂被灭门的时候,铜白就在当场了。鬼鬼祟祟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这次的计划中。”
锦豆沉默了,觉得这个铜白就是一个祸害,不仅替着夜举坐实谋权夺位的事实,还在弧心堂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
若是被心怀叵测的修士看到他了,又说是夜举在暗中勾结千面鹿妖,前去血洗弧心堂。
毕竟,曾经夜举就勾结九分,血洗任临宗一事,众所周知!
因此,那些修士就难免会把他们联想在一起了。
还没有等到锦豆反应过来,夜时就带着她唰地一下,前去弧心堂了。
弧心堂,橙往当上了堂主。
他如今撑着一个病体,在主持着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