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举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带着他回去养伤。”
两个膘肥体壮的妖兵异口同声道,“是。”就立即扶着狐狸,头也不回走了。
夜举叹了一声后,就继续走上楼阶,来到那间室厅。一脚就踢开门扇,只见北平早已跪在地面上,想要负荆请罪了。
少楼主浑身一愣,但看到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应该就是过来兴师问罪。
而北平就是一脸的懊悔自疚,似乎那副面如死灰的表情,更加能够戳到少楼主那些如同海水泛滥的怜悯之心。
“有失体统。”
夜时冷冷道,他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举王,礼贤待士的态度应该有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大发雷霆的样子。
他的那双眼球子,就像是要抛了出来,如同巨山一样重重砸死了北平。
锦豆往前挪了挪,毕竟踩到夜时的衣裳了。只要他蓦然起身,就会扯断衣裳的一角。
夜举冷静一下,列出他一系列的罪责,“南方白的横死,月局的尸骨未寒,你还不满意吗?如今你就又重伤狐狸,这个作何解释?”
没有这么巧合的,每次北平都是朝着我的心腹之将下手,而狐狸险些就会命丧在他的手中。
幸好,狐狸能够活了下来。但不代表我会一次次原谅他,然后又杀了我的妖将。
夜举恨得咬牙切齿,但始终没有见到北平为了自已辩解一句,甚至是想要求饶之类的,他如同一座万年寒冰一样,跪着,似乎跪到天昏地暗,才肯起来了。
锦豆听了后,觉得狐狸这次受伤一事,北平又难辞其咎。这个像极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阴谋似的,总是在陷害北平不仁不义了。
“冷静,瞧瞧你这副狗急跳墙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温文尔雅?就算是问罪,也不能这样暴跳如雷。懂吗?”
“君上说得轻巧了,连续死掉的不是你的心腹妖将,而是你家的北平杀了他们,你自然不会感同身受。不管如何,北平都要死了。杀人偿命。”
锦豆劝了一句,“事情没有弄明白时,不要冤枉了北平。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就像是连环为了北平而量身制定的几场阴谋一样。”
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把好奇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而锦豆仅仅只是推测,又没有人证物证,自然暂时没有办法证明北平是个万年不幸的背锅侠!
少楼主始终默不作声,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已一个局外人,又怎么好意思牵扯了进去?
看来,锦豆说得也没有错了,这个目的太刻意了。似乎幕后凶手就知道夜举会意气用事,不会相信北平是被陷害了。
北平惭愧低着头,似乎任何的惩罚,都会接受了,不会为了自已辩解,不会争取能够活了下来的希望。
夜举气得满脸飞红,用着娇红欲滴来形容他的脸色,也不为过了,“不管这次北平是有意还是无意伤了狐狸,我可以不追究。但他杀了我的两个心腹妖将,此事铁证如山,怎么能够再次容忍他活了下来?”
“你以前不是这样蛮不讲理,对吧?等到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夜时不紧不慢道,不会让他现在就杀了北平。南方白和月局的死,都是千面鹿妖谋划的。兴许,这次狐狸受伤,也是他见不得光的手笔。
“不用查了,他们的死就是千面鹿妖谋划的,但他们也是真真正正死在北平的落青戟下,这个总没有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