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去了。”
经过琢磨一番道,夜举本就是想过来看望锦豆。
夜时走了上前,平视着前方,“所以你就过来跟锦豆促膝谈心?”
语气丝毫没有半点冷冽,但紫眸中藏着一缕愠色。锦豆被九分抓了过去,也不会在第一时间传唤自已,前去救了她。
锦豆目前处于妖化期,至于传音术应该学会了。可是呢,锦豆却选择自已独自面对那些危险。
锦豆缄口不语。
“我突然想起寝殿内,多出两种药物。想着把它们送给锦豆了,在历川境中出没,难免会受了伤势。”
夜举尽量解释道,倒是有点刻意的样子。
夜时的眼尾余光掠过两个药瓶子,看得出它们是由着修士所赠。难道夜举平时在暗中勾结修士,收到这些补灵丹作为薄礼。
夜时留意到他迷离的眼神在躲闪,“有心了。”
这是替锦豆所致谢的话了,夜举浑身一愣,瞟了锦豆,“我想起军中的琐事没有处理,就告辞了。”
他微微行了礼,感觉到夜时的脸上黑了一成,暗藏醋味。
等到夜举离开后,他仍旧负手而立,像是今天过来兴师问罪一样,没有挪动半步。
这样冷冽的雕塑,锦豆深深吁了一口气,“我···”
话音未落,就被夜时冷眼一扫,落在她的手腕之处,就是那一条手链,系着一颗珠子,也是他曾经剥离出来的神识。
居然锦豆遇到危险后,没有捏了捏它或者用传音术唤了自已前去救了她。
“你怎么了?”
“不打算跟我说,你最近遇到什么事情吗?”
忍了两天,终于问了出来,夜时就想知道为什么遇到危险,她第一时间就是想着自已处理,而不求助于他。
这么一问,锦豆感觉自已身置在一个万年寒冰中。
本以为是件小事,再加上自已本来就没有受到伤势,“被修士抓了过去···后来被婆婆救了。”
本想说了尤恻,但以他现在这样冷若冰霜的样子,紫眸中藏着两团蠢蠢欲动的怒火。
锦豆只能把尤恻给省略了,挑了简单明了的来说。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锦豆绞尽脑汁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可以对付修士的,这个你不用过于担心。还有修士,并非是那么的十恶不赦。”
语气渐渐低了下来,就想着他能够明白一分。锦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差点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自已不敢呼吸了。
“不担心?”
就她这点微不足道的修为,夜时怎么会不担心呢?若是像他这样的修为,才能够自保了。
锦豆如鲠在喉,半天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比较好,“我···”
原来这两天他没有过来锦室,就怕会忍不住质问一番吧。半缘粉因为要专心致志修炼,没有空在她的身边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