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唇角一抖,好奇的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离京啊?如果咱们拼一拼也未必逃不出去。”
沐云安道:“我想让逸哥哥回去见见他的舅舅。”
红玉看着她,没再吭声,而这话正传到了车窗外,落入了萧玦的耳中,他骑着车跟在马车旁边,不禁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沐云安愿意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竟然是想让萧承逸回去见他的舅舅,若非真正的在意一个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吧?
情这个字,究竟是种怎样的存在呢?生平第一次,他对此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马车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南消失在了暮色里。
而此时,兴平县内。
城南街角不起眼的一家医馆内,玄渡提着一个包袱推开了其中的一间房门,就见元嘉禾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听到推门声,她猛的抬起头见玄渡进来,她却是连脚上的伤也顾不得便着急的跳了下去,钻心的痛楚袭来,元嘉禾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幸亏玄渡疾步走了过来,将她稳稳的扶住,还不待他开口,元嘉禾就抱着他哭了起来:“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们今日来到兴平县后,先去驿站送了书信报平安,然后玄渡就带她来此寻医,她的脚伤的不轻,大夫说不能随意的走动。
下午的时候,她喝了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谁料醒来后没看见玄渡,她很害怕又不敢乱跑,只能在房间里等他。
每一时每一刻,于她而言都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