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家不是人们口中的富裕,但相比于当地普通之家来说可谓小康,可我就是不知道。
父母曾在有硬关系且反复商量下还是选择了继续留在某市打工,说是:在工地开个快餐店累死累活一年不过四五万,那有打工挣的多。
打记事儿起想要什么买什么,外婆不给买就撒泼哭闹最后买成,买回去两天不喜欢立马扔到臭水沟里。
到了父母身边,最喜的是过年,因为过年能换新衣服,崭新的带红格子的哦!
上中小学时眼见同学们每天一身新衣服名牌鞋,我不过一身发臭了还舍不得脱的补丁休闲服,那是我第一件休闲服。
同学们都以为我家穷,长的丑是众所周知的,居然有女孩儿没皮没臊的跟我提起要我倒插门儿。
从小到大虽然有衣鞋穿特保暖,但十件九件半是地摊货,还有半件是门市处理地摊儿老板低价捡来再低价卖的,就因此母亲在这几年常唏嘘道: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咯,地摊儿都涨了。
二十岁时过年回家母亲带我去买鞋,指着十块五双的袜子就给我装进了小黑塑料袋子里,当时惊的我脸都绿了。
长到十五岁我正闹退学和父亲闹掰了,拎着菜刀把我赶出门来说:我不管你以后干什去,是杀人还是越货起码不得入个传销,今天给你五千块钱脱离父子关系。
当晚就在母亲的安排下回了老家。
父亲没几日便追了回来。
我说我要361度的鞋,我没好意思多买,买了两双,还是成双处理的,两双几乎一个模子,然后我才答应的去上学,回村的路上不停拿着盒子在挤满人的车里晃,回村儿路上那个得意劲儿啊!
闲聊时三爹对着父亲不怀好意道:给他买什么买?
父亲没有言语只是笑笑。
几年后母亲才告诉我:父亲在那一次我走后不久突然得了脑溢血倒地人事不省。
今天我也努力告诉自己必须在父亲六十岁钱给他们养老,那是我欠的,不是债是恩啦!
我闹精神分裂那阵,因为翻了新户口本看见我是养子或继子,然后每日借酒消愁每日想我是谁的儿子,渐想道:我和谁像就谁的儿子嘛!
去医院发现个以为的富人就觉得必须是我爸爸。
不对,我是天皇的孙子,在医院耳里轰轰响起直升机的降落声,就在屋顶,我嚷嚷道:舅舅小泉纯一郎来了,还不放开我。
我手脚紧紧的被绳索捆住在病房,大门上了两把锁。
一个美女护士走过来给我喂药,我不吃,说是有毒。
护士告诉我是治青春痘的,我还是不吃就说有毒,最后掰开嘴硬塞了进去。
要是没疯就好了,我喜欢其中喂药的小护士姐姐。
讨厌给我确诊为精神分裂症的老巫婆,看她脸看的我汗毛直竖,和电影里白雪公主的后妈一个样。
我要说的是我住得起院。从十五岁辍学十六岁开始打工,没攒过什么钱,但还是给家里新房装修添了两万五。
其它的钱都无偿献给了我国伟大而崇高的教育事业。
我报过自考,没去考,我上过本科也上过专科就某某毕业了。
在我接触佛学第五年骗了龙泉寺一张皈依证,从此不敢杀蚂蚁只弄折条腿放生。
我当保安是自愿的,还考了初级证。
出去不敢吹牛说我是保安。
放着县里文联主席给我介绍工作没答应,偏偏到了北京当保安,一干就是三年零七个月,虽然队长说这不是你们家,你们敢当家。
但我确实当家了,这一生一出门就倒插门。
书店老板摸准我品性诱惑我买了几百本书,运回家运了快递一车,五个人一人一趟走了五趟,他妈的居然要价七百多的快递费,这可是不到两百里的路啊!
气的我妈借了辆三轮车都拉不完,每次打电话都吼着说:你个华森子呆逮儿,非得给你烧了,这么多书是能吃还是能睡。
到京四周年时,剧组也正好杀青。
在剧组时月月薪月月光,比以前挣得还多怎么就是不够哩!
暗想道:还是有钱敢花,最后花大发了,都是微信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