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抗疫笔记

人间正道是沧桑

当我们长大了才发现思恋一个人原来是思恋过去的自己。

每个正常的人一生都会经历幼年、少年、青年、老年,而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模样,好比身高在变、脸在变、心也就随之而变。

我记得小时候在河北父母务工地居住读书在一起有很多伙伴,小的大的。我们都会叫小的小名,大的叫表叔。曾经想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亲戚?我在家时怎么没有见过?而且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渐渐长大后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爱。

和几个同乡的伙伴偷偷的在厂房后面排水渠边的零星满是机油铁屑混合的黑土地上种上西红柿、辣椒、土豆。一放学便扔下书包拎着水桶蹒跚的往厂房后跑的欢喜,破土啦、长苗啦、开花啦、有一棵辣椒树枯了,不过不要紧,再种上一棵向日葵。

每到歇星期总忘不了成群结队去周围几里地的拔丝厂门前垃圾堆里捡拾废铁丝,有时父亲会偷偷地在一车锅炉灰里夹杂用废的大铁块儿,商量好让表弟从宿舍楼顶上偷偷地掷下几十斤重的铁砣。看到几十斤重的铁砣坠在脚旁,心中狂喜的想唱歌,而又什么也不能唱,甚至不能咳嗽一声。把放学路上捡到的钢筋藏在一个好记忆的角落。几年后只有我牵着弟弟的手在充满人车的街道捡拾废弃的钢铁,那也是最后一次。

母亲我要五角钱买雪糕吃。工厂的后门说是永远的锁住了,我却不那么认为,老板就可以过啊!老板的亲戚就可以过啊!能爬上墙的就屋里面吃,爬不起的就在门缝里递出去。眼看着表弟、云全儿都爬进去只剩下我和弟弟,我们俩各自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言语,表弟喊了几声鸭子娃儿,着急忙慌的来了个翻身一下子从墙那头越了出来,抱着弟弟的腿就往上推,墙那边云全儿早就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去,最后我说什么也不爬,终于找了个借口说外面方便,其实是怕。门最终还是永远的锁住了,因为我们已从不再走。

四年才回一次老家,车站旁最便宜的旅馆能盛下几家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男孩子住男人屋,女孩子住女人屋。火车上怎么这么多人,挤死了,中途几个缺胳膊少腿瞎眼衣衫褴褛的人走到车箱中,行行好吧,我们都是重度伤残没有生活经济能力。我看着着实可怕又着实可怜,父亲却紧紧的攥住我和弟弟的手。不一会儿又悄悄的捏了一把夹在三角裤里面的钱。

在村口这个叫三宝,我低着头叫了,在路上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祖父母早已在车站电话那头准备好了午饭,说刚杀猪不久。祖母说你那个爷爷不知撞了什么邪居然信起了教,白给人肉不算,还每天早中晚连睡觉起床都带着几个孙子关门跪在地上念经,念完了才吃饭,自己都看不懂却会念。长大了只有我信了佛。

四叔邻居家有一女孩儿,眼睛大大的,黑黑的长发,见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天天在门前走来走去,吃午饭逛夜市时总斜觑个眼瞟来瞟去怎么也看不够。一个暑假没回女孩儿竟然白的像奶的肚子大了。特妈谁的?谁的?几年后回去四叔邻居的店倒闭了,几条钢管儿的塑料套在阴空中飘来飘去,在一家按摩店门口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皮肤白皙的小男孩儿在地上玩儿遥控车,往身后望了望,女孩儿穿着白短裙白上衣白高跟在买烤红芍。

眼镜儿,他是河北的吧!不对,他是四川的。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我这么认为。他来俩月,第一天看他戴着眼镜儿就叫他眼镜儿。不!他叫修命病。不对,还是叫他眼镜儿,我们只认识眼镜儿。

大妈家的饭总是那么好,顿顿有肉且色泽鲜艳,辣椒辣的直喝水。大妈胖嘟嘟的,怎么也不敢想那么瘦高的大爹怎么会娶她。和长林哥晚上一个被窝,偷偷地在屋后檐抽烟,从不会抽慢慢的会抽了,到比长林哥烟瘾还大。大妈在没有赶集期时便邀来七大姑八大姨搁家打麻将,不会打却在有一年过年把我的压岁钱全输给了她。大妈说打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大妈去世几年后我还特地问了问祖母大妈的坟在哪儿。给我指了指前面的坟头,坟头上满是杂草。

上学时老实巴交却学习不好,长到十五岁时居然有个同班的女孩儿给我说你倒插门吧!做我们家的入赘女婿。我瞅着她只是笑笑。

王八蛋过来把这个杆儿锯了,王八蛋过来把这个纸铺了,王八蛋你又买书啦!别人学技术一个月就学会了你半年都什么也不会,你看见街上捡破烂的老婆儿了吗?你也就那样,少壮不努力,老了捡破烂。到了京后才发现,哇!原来捡破烂月收入过万。

听说有一个远房的表姐嫁出去十几年后才发现那个男人和她结婚前就已经结婚了。莫名其妙的给人当了十几年的小三,最后法院判决婚姻无效,自己带着两个儿子开着一家小卖部。别看表姐三十多了,可一打扮比黄花大姑娘还美,有气质又会做饭。一直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可她就是没一个相中的,我看过表姐的文章确实写的好。就是想不明白一个三十多的女人的文章还是火辣辣的,敢爱敢恨。

小瓜来一碗吧!吃饱儿饱啊!开始我看着她们摘菜、刷锅、洗碗,然后煮的满满一锅熟了。我想拿筷却说不,最后还是吃了。后来小鑫离开了,听说回家嫁人去了,我想我应该见过她男友,蛮帅的,穿一身白衬衣。小雨也走了,我请的饭,她说我:你就不能说几句吗?我无语。就那一次后就真的再无话可说。

成子又会弹吉他又会写歌词,问他年纪总说二十岁,我看他模样,怎么瞅也不像二十岁。留着胡子和长发邋里邋遢,浑身发臭。都知道成子是文艺青年,不洗澡不刷牙不结婚的三不青年。就是有个特别的嗜好,把一颗烟当十颗烟抽,嘬一口五厘米,吐出的时候嘴张的特大。亲眼见过他弹一次琴能泡一个姑娘,最后姑娘跑了,听说那姑娘找了个当地人,长的又丑又肥还有脚气,就是一点好有钱。过了一段时间听别人提起成子在过年回家途中遇到一个初中时的老同学入赘了她家。又听说成子去了南方当歌手,天天左拥右抱就是不开心,别人都以为他还想着那个琴泡的姑娘。

工厂是一个我最恨而又无法回避的地方,家乡是一个我日思夜想而又无法回归的地方。工厂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家乡容纳了我思乡的吹牛空间。有多少人的记忆是灰色的?我答:不止我一个。最恨反过来就是最爱的,最想掩盖的东西反过来却是灵魂深处已经发生了的现实。

爱可以是轰轰烈烈也可以是平平淡淡,爱是一种味道,味道如何自品自斟。如果不爱请放手,放手才是真爱。

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我们每天相遇每天擦肩而过,我没什么话好说。祝福你前方转弯大道。

以前总以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后来发现除了吃饭睡觉其他什么也不会做。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求职失败,重新去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骨子里的我却还没有变,别人比我强我尊重他,首先一定是可以让我感到强的一面。或让我感动的一面。普通人也有思想,比如有的父母一辈子就想给孩子买一套房,他们便辛辛苦苦默默无闻的一辈子,等待着孩子长大了也想为自己的孩子买一套房。这便是梦想,一个人活着才有奔劲儿,一代一代。其实我不想承认我一直是个普通人。

居然有这种事儿?王小山不是有爹妈吗?他妈不是他一出生没几天就被拐走了吗?他爸不是那么身强力壮的人吗?他爸是哑巴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会是个“太监”。父子性格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都老实巴交,王小山小时净受欺负,受完欺负也不哭也不闹,平时看着不起眼,学习一直不好不坏,听说今年考上大学了。临走那天哑巴给他带了几十斤咸菜,西装革履的报道去了,听说在火车上差点儿把车玻璃给扣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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