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上老教授:老师您掉东西了。
老教授拉着长音道:哦!是你的就是你的!是我的你学了就是你的!
许名文回家一看果然是好东西,仔细钻研了大概四年时间,许名文在那年一考就考进了南京大学被破格录取为本硕博连读,这在古今中外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而他跟的导师正是那个跛脚的老教授。
多年后在南大一次研考中参考许名文专业的只有七个考生但均因文化课不合格不予录取。
许名文通过刻苦学习,他知道自己天资不高只有靠勤奋努力,每天吃着最便宜的饭菜,有一个月一天几乎只吃一顿饭,菜只打半份儿为了省钱买书和去考察。
衣服几年来就没买过新的,把好好的一双眼睛看成了高度近视。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毕业后因成绩优异而被保送麻省理工继续深造,五年后回国直接任南大物理系副教授,他是南大建校以来最年轻的副教授,他在如此的殊荣下并不骄傲自大,虽说很多同学老师都认识他,他内心里还是在默默无闻的做着当年那个看门的一切读书和搞研究。
大概过了十多年跛脚老教授在七十五岁时寿终正寝,许名文便成了学院的脊梁骨。
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们校庆返校后都夸许名文说:你是我们那届年龄最小的,而现在我们都得叫你一声大师兄啊!
老师也没白带你,老师无儿无女,至今你还赡养着师母。
转眼已到了二十一世纪,社会经济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母亲死后许名文还是违背了母亲的遗言:到死不要回到江西九江的老家。
回去看了看,村人听说村里出了个在国际有名的科学家可一直没见过,扶老携幼来到村口迎接着在市长陪同下九辆车组成的车队。
许名文来到自己的老宅不禁扑簌的老泪横流,跪下许久才把头从长满草的台阶缓缓的抬起来。
许名文在公众场合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婚姻,因为那是不幸福的,他喜欢当年那两个给他送情书中最朴素而又最漂亮善良温柔贤淑的那一个,可一直没有接受女孩儿的表白,那时的他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爱情,地位差距悬殊太大,当年一个女大学生可是百万里挑一,而且还是南大的,而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看门员。
就这样女孩儿毕业走了,他考上南大的时候女孩儿已经嫁人了,听说嫁了个新潮老板,但多年后在校庆上许名文发现已为人妻人母的女孩儿并不幸福,那个新潮老板果然新潮,左腰别着诺基亚右腰别着摩托罗拉,就是满嘴的脏话,时不时的对女孩儿指指点点。
许名文在四十二岁才结的婚,妻子是他的一个研究生,比他小十九岁,长的很像年轻时的那个女孩,他以为她的性格应该和女孩儿一样便急匆匆的结了婚,婚后发现妻子完全是另一个人爱慕虚荣爱攀比,把许名文十几年的钱拿去买了个当年内地还没几个人开的超级跑车,婚后一直没有孩子他也不着急。
每天只是抽烟写作搞研究,甚至几个星期不同房,而妻子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拿着他的钱挥霍无度,许名文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不问。
许名文在去世前五年两度问鼎诺奖,虽然享誉海内外,但他从不好为人师,所以几十年算下来高足寥寥无几。真是:可怜身前身后事,竟无一人可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