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听说了一个稀罕事儿,说刚才老板哭了,说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接连已经办了好几个厂了,这个厂已经是第五个了,现在库里存了这么多的钢条,就怕到时候垮价赔个倾家荡产。
母亲一边扒饭一边对父亲笑着说着:我看过老板身份证,正好比你大十岁,今年都过了六十了,也不容易!
据说老板的儿子在石家庄市的农科院里上班,在市里有房自己住着,硕士研究生毕业,今年都三十出头了。
我问:结婚了吗?母亲说还没有。我正话反说道:人家都三十多了还没结婚。母亲语味深长的对我说:家底子不一样,人家多有钱,再看人家的工作多稳定,学历又那么高,结婚晚点还是有人抢着追。
母亲看着我每日在垃圾桶里扔的烟头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啥也是想让我把烟戒了,说啥浑身都是烟臭,大老远就能闻到,这没有妹乖儿跟的,我只是淡淡的答应着继续抽着说慢慢来,缘分还没到。
没事儿母亲每天就是贴贴面膜,尤其是在父亲回家见了堂弟的丈母娘后夸:很年轻很时髦,一点都看出来那么大年纪了。
母亲在听了这个话后更是勤打扮了,面膜贴的更仔细了,好像要把自己重新打扮回十八岁的小姑娘模样。
父亲也是每天像往常一样的观看着电视,看一些打打杀杀的抗战片或者看一些那些年的港台老电影,虽然父亲已年过五十,但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疲惫感,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年老了反倒新添了一个爱好就是喝葡萄酒,听说喝葡萄酒养生,延年益寿,软化血管,增进新陈代谢。
母亲在这时总劝我搞自媒体,说这个自媒体赚钱,现在很多人都搞这个发大财了,还时不时地让我教她如何搞自媒体。
指着手机里的视频让我看了后教她如何剪辑如何加字幕,而此时的我是无心搞这些,也只能写写散文或者小说记录下此时此刻发生的一些故事。
在经历了从学校到社会的这三四年里,我不能说已经成熟了,却在时间的一点一滴推移下开始走向成熟。
刚进入社会的时候满怀激情,尤其对文艺创作踌躇满志,但随着日计的艰难,我的雄心壮志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对工作的进取心,对金钱的渴望,和对职位的升迁充满了欲望。
找工作的在这几天似乎也多了起来,母亲之前的工友立伟打过电话来问道:最近怎么样?我们这边都不让出去,连打牌都没人打。
母亲笑着回答:我们也是,连买菜都不让出门儿。出门买菜也都是老板开车驮着去,你的工作落实了吗?
现在很多厂子都是没开工,不敢开,我们都是闲到了现在。
疫情过后再找就难了,你应该现在就找呀!立伟说着:就想看看你那边还有没有厂子要人了。
母亲回答说:倒是有厂子要人,就是现在肯定不会开工。
立伟说:行!行!你帮我联系着!母亲又说:你和你媳妇儿都来啊!立伟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