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倾世这才回过神来,从身体深处传来难耐的灼烧感。
“识相的话,赶紧从我师兄身上下来”苏挽歌低头看似漫不经心的又陶出几十张符,不过这符却是另一只符——传送符。
“如果我不呢”红衣倾世冷冷的看着她。
苏挽歌朝他翻了个白眼,“那顺便你,我师兄死了能除掉你也算功德一件”
“你……”红衣倾世气急。
苏挽歌将符穿好在箭上,放在弓箭上,拉弓,眯着一只眼朝红衣倾世的方向瞄准。
“给你给你”一团黑气冲渊远的背后冒出来,渊远的瞬间像没骨头似的瘫倒下来。苏挽歌快速的拉过身后几个倒在地上的弟子的身体,及时的给掉下来的渊远做了肉垫。
那些弟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脑细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挽歌回头看了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楞着干嘛,照顾好掌门”
红衣倾世刚从渊远身上“下来”,便立马逃出了那个让他难受的圈子,可那炽痛感还没完全消失。
苏挽歌重新拉弓,朝他的方向瞄准。红衣倾世这次学聪明了,箭离他还老远的时候,他便挥手打出强劲的鬼力。
苏挽歌用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和借着符张燃烧而弥漫的烟气绕到红衣倾世身后,“谢谢了,这是传送符”,再次一脚跩向红衣倾世,直直把他踹入爆破的光圈里,随即自己也跳进还没有消失的光圈里。
再次睁眼时,眼前的景象翻天覆地的换了个模样。
“哎,记得那个地方吗?”苏挽歌忽然出声,手指着新娘屠案发生的城镇,让红衣倾世猛的看向她。“以前,我是在那里杀死的,今天我在这里杀死你,还不错吧”
红衣倾世冷笑:“谁杀死还不一定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啧啧,我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人呢?啊,不好意思,抬举你了,你连人都不是,勉强叫你东西吧,辱妻弃女的东西……”苏挽歌看向他,恨意和她眼里的暗红色一样汹涌而刻骨。
红衣倾世的手指紧紧握住,似乎能听见骨头卡卡做响的声音,每一个字似乎都咬牙切齿,“我辱妻弃女,我禽兽败类,好,姑且我就是这么个人吧。但你口口声声只知指责我的错,那她呢,她江簌月又算个什么东西?身份高洁?书香门第?贞洁烈女?我呸,恶不恶心啊,她配吗?”
“未婚先孕,这是贞洁烈女干的事?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就是这种货色吗?她不是比谁都爱慕容玉吗?她自己说的,然后呢?慕容玉得到什么了?多浪荡的一个公子啊,都为她改邪归正了,她多自豪多骄傲,谁都比不上她独特……她所谓的情比金坚,比放在地上挫的泥垢都还不值钱。”
“这些我都姑且不说,她有了谁的孩子我都不管了,因为我爱她啊,我低三下四的对她说只要她愿意和我好好的过日子,我什么都可以原谅她。她呢,你猜她对我说什么,她说我做梦……哈哈,成婚七年,我只碰了她一次,还是强迫的,我算什么丈夫啊……这些也随她去吧,我衣食无忧的养着别人的女儿七年,还不够吗?她呢,她居然背着我去见小情夫”
“天呐,我那么伟大干嘛?我为什么要忍着她?她不是让我做梦吗?行啊,我也让她做梦,恶梦恶鬼缠身,不知好歹的东西,呸”红衣倾世最后几乎上用嘶吼出来的。
苏挽歌握着清歌的骨节有些泛白,“既然都是江簌月的错……那什么你要还要这样对温婉?”
红衣倾世冷笑两声,“母债女偿……你本来也就不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