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闻声抬头看着她,说道:“为师有事要问你几句”
“师尊问便是”季绯月道。
“近日你可是与峰外之人交往过密?”
季绯月的眼神暗了暗,如实道:“是”
“可是魔族中人”
“是”
“你可知魔族与仙门势不两立?”
“知”
“那你为何还与他继续往来?”
季绯月想了想,坚定道:“因为他是徒儿的……意中人”
沈清寒藏在眼里的怒火和心中的气愤消散了几分,如释重负的轻轻呼了一口气。
季绯月又说道:“若师尊不喜,徒儿退出玄远峰便是,绝不会给玄远招来骂名,但他……离不得”
沈清寒站起来,看着她,半晌才道:“罢了罢了,古语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庄亲。他若待你真心实意,我亦无话可说,你也无须退出玄远。”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既知自己是九阴圣体,炼的却是仙门之道,两者相冲,有损经道。你若想与那人长久,便止步于此吧”
季绯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近来觉得有些心浮气躁,筋脉不通,原来是这样。
“谢师尊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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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仙门百家都在忙着备战红衣倾世,唯云清峰主苏挽歌显得有些闲,其他都还好,就是往楚竹峰跑得有些勤。
苏挽歌用一个红色的丝带将头发松垮垮的束在脑后,还算无伤大雅,一袭白衣,仙风道骨。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青壶,摇着一把扇子,悠哉悠哉的踏上楚竹峰的阶梯。
走进楚竹峰的大门,有几个弟子前来告知她掌门有事去不惑天了。她笑笑,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自顾自的走向了渊远的雅山居。
推开门,走了进去。环视一圈,雅竹白荷,青石黑瓦,很是别致。
将酒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缓缓的坐了下来,倒了一小杯,慢慢的喝下去。
抬眼看看天空,乌云密布,沉闷得透不过气,连空气也染了几分沉重,死气沉沉的,安静得不像样子。
坐了一会,便听见推门的声音,苏挽歌抬眼便看见一脸疲惫却又勉强笑颜的“渊远”,当真是无懈可击的为仙门战事奔波的愁苦操劳样。
“师妹又来了?”
苏挽歌淡笑:“嗯……”
“最近事情这么多,怎么老往师兄这里跑?到时候别人该说你的不是了”,“渊远”走过来坐下。
苏挽歌倒了一杯酒,递给“渊远”,“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便说吧,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师兄顶着吗?我操那么多心干嘛?”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一峰之主,身在其位当处其职,此等混账话下次不可再说”,“渊远”看苏挽歌安然无事的喝下酒水,他也就放心的喝下一杯。
这几日苏挽歌像抽了疯的频频来找他,倒也不做什么,就是聊聊天,喝喝酒,却隐隐的让他有些不安。
“嗯……”苏挽歌随意的答道。
“对了,我听秋善说你的暗毒又犯了?”,“渊远”状似无意的问道。
苏挽歌倒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嗯,师兄觉得呢?”
“渊远”看着她,没有说话。
“没事,师兄这么紧张我干嘛?我好得很,师兄觉得我像暗毒犯了的样子吗?”
“渊远”眼里的光暗了几分,有些急躁,“秋善不是说你已经暗毒泛滥了……”,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反常,他又赶紧道:“不过现在看到你这幅样子,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