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既然你也说我们是老朋友,就别再拿那些话糊弄我,现在上面下了死命令我也不好办的,继续耗下去大家都不好过。”松本茂树这些年对付过的反社会大佬不少,但没有一个能比眼前这位更难缠,尼本的极道被侠义二字束缚,至少表面上还会有所顾忌,然而福清的人从来不在乎这些,完全不怕把事做绝。
“盗窃而已,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虽然我没约束好下面的人也有责任,可他们毕竟是生计型犯罪,哪怕检方插手进来也要轻判的,就别吓唬我啦。”对于大型组织来说,这种入室盗窃根本就不叫个事儿,事情全让一个人扛了顶多也就判几个月拘役,交点保释金就出来了,他们又不是头一天干这个。
刘成业当然知道“三省篡改文件案”,这事儿太大,他也不愿靠过去惹上一身骚,根本不可能认盗窃以外的任何事情,“其实为了这种破案子就把我找来,有点太大题小做了,想见我不是一个电话就来了嘛,何必弄这么大场面出来?”
松本茂树被气笑了,这些人杀人放火坑蒙拐骗,还把持着相当份额的走私生意,几乎无恶不作,居然有脸在他面前说是生计型犯罪,“被害者特征上的一致性很高,都是在内阁任职的LDP成员,这次明显是出于特殊目的才下的手,刘桑死咬着说不知道,难道他们是自作主张?”
“当然了,我一直教育他们努力工作踏实做人,不是自作主张怎么会去偷东西呢。”刘成业摊开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们现在过了五十多,平时这个点都睡觉了,松本课长你看是不是……”
如果拿不出实证,证明刘成业和此案有关,那么最多只能留他在这里24小时,而且还不能采取任何过激手段,不然人家身边的律师可不是光拿钱不办事的摆设,松本茂树也没辙了,只能出言威胁,“刘桑,做我们这行的规矩你也懂,就算回去了我们肯定少不了安排人手跟踪调查,难保影响到你的生意啊。”
“草,你威胁我?”一直平心静气坐着吃饭的刘兴业霍地一下站起来,胳膊一扫把桌上的食物扫开,炒饭、煎饺和芙蓉蛋汤撒了一地,“好啊,那边的岩井警部,最近长女一直在神田的补习班学英会话,回来的路上最好要让夫人去接人,毕竟现在这世道坏人太多了,被谁拐走可就麻烦了,而且东京的交通这么复杂,被车撞死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松本茂树知道,这人若被逼急了还真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森本警部也是,父母这两天正在秋田旅游吧,一把大年纪总爱去登山,万一从哪儿摔下来可就不好了,茂木,伊藤,小泽,你们三位说呢?”刘成业目光扫过那一排警官,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