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太客气了。”泽尻绘梨花在别人面前高冷得很,跟吃饱了的猫没什么两样,唯独在林田海面前就跟闻了猫薄荷一样听话,就差没当场扑过去了,笑眯眯地端起酒杯致谢,“您肯赏光就已经是我们家莫大的荣幸了。”
要说泽尻绘梨花在高成家受了姑婆的欺负,林田海是绝对不信的,这个女人的手段高明得很,高成刚这种冤大头还不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真有矛盾也是这个炮灰夹在中间受气。结婚之后她也没有随夫姓,甚至连逛街都不高兴跟丈夫站一起,怎么看都更像是她欺负别人的样子。
“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内过年,你们结束蜜月旅行回国之后我又出了那种事,一直没有机会送上祝福,作为朋友是在不好意思。”林田海今天除了想要回“素材”之外,也是希望正式划清界限,特别强调了“朋友”一词。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林田海想要将保持距离,泽尻绘梨花偏偏不让他如意,专挑暧昧不清的话来说,“送祝福什么的,私底下也是一样的,现在我没什么工作你又常住东京,有的是机会见面。”
宴会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就连前来吃饭的宾客都感觉到不对了,寿喜锅里吃出了青青大草原的味道,果然是高级和牛肉。反应迟钝的高成刚终于反应过来,站出来试图控制局面,想把话题引到其他方向,“林桑出身于高门大阀,之前又一直在米国留学,怎么会有机会跟内子成为朋友的呢?”
“哦,我在洛杉矶被邀请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当时恰好尊夫人也在,因为大家都是亚洲人就多聊了两句,之后在纽约又一次巧遇后就成了朋友。”聚会上他们确实只聊了两句,至于聊完天之后发生的事,林田海当然不会在人家老公面前讲,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其实正儿八经地算起来,也就三五次吧。”
“嗯,每次都……都聊得很投机。”泽尻绘梨花补充道。
本来这种宴会上,宾客之间不应该聊太多的,看看舞伎的余兴节目也就算了,不过林田海贵为石田建设的第二顺位继承者,以及福慈媒体控股公司的大股东,很多人都想上来混个脸熟,于是席间一直有人向他搭话。
请林田海来出席乔迁宴,就有借势的意思在里面,高成刚特意把许多生意上的重要伙伴叫来,就是为了显示他……他老婆的人脉。结果比预想得还好,很多以前跟他兄弟相称的人都用上敬语了,就是不知怎么的他心里一直不对味,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宴会还没结束就醉得歪歪斜斜靠在垫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