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怎么这副模样就过来了,不会是为了寻找写歌的灵感嗨草嗨大了吧?”马切尔·丹纳等到中午才看到要等的人出现,原本有些不爽正待发作,可看到林田海乱蓬蓬的头发和深陷的眼窝,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担心渐渐地压倒了愤怒。
在圈子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电影原声音乐,虽然跟汉斯·季默那种超级大牌相比确实不够看,但马切尔·丹纳的资历毕竟放在那里,吃过的盐比绝大部分音乐人吃过的饭都多。他出生于堪拿大的温哥华,那边嗨草做音乐的人太多了,见惯了所谓天才因为不良嗜好而陨落的例子,所以才会生出担忧。
“怎么会呢,我对毒之一字深恶痛绝,绝对不会去碰的,今天迟到是因为睡过头了。”二十岁对十七岁的时候他占尽了上峰,等到他二十七岁对二十四岁的时候,一个小时不到就开始装死狗了,偏偏妮娜·艾里森的那股劲儿上来了,半夜醒了又折腾他,这才导致他一觉睡到十点错过了约定好的见面时间。
“年轻人能睡觉是好事,像我这样的老头子,但凡外面有点光亮或者动静就得醒。”马切尔·丹纳是1958年生人,此时连五十岁还没到,说是老头子肯定夸张了,但做音乐的多多少少都会因为压力大而有些失眠,。
旁边的调音师距离林田海更近些,闻到了他身上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味道,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琐微笑,“天使之城到处都是好看的天使,可你也要注意节制啊,不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肯定会遗憾的。”
“呵呵……”林田海疯狂挠起了头皮,他倒是想要养生养肾来着,奈何妮娜·艾里森不给他机会。好在昨天猛冲的时候把生意谈妥了,三千万美金换取他在纽约那边娱乐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且接受他将来在公司里实行双重股权结构,而代价是他现在手抖得从烟盒子里摸根烟出来都费劲。
寒暄过后自然就得做正事,这次索尼把马切尔·丹纳找来,是因为他一年前主导的《耶稣受难及》配乐工作大受好评,而《此生》也跟宗教有一定的关系,“托尼,你拿出来的曲子我们已经做完了编曲,电影的配乐也已经搞定,就等你来验收了。”
“很好!”林田海就喜欢工业模式下的麻利劲儿,大家多接一份活儿就多拿一份的钱,做起事儿来特别有效率,而他还有流媒体平台的事情要操心,并不想把太多的精力投入到这部电影中去。
换个不懂音乐的导演来,对配乐方面的工作可能一句话都插不了,然而某人比那些十几、二十岁就想着要出名的所谓音乐人要专业得多,“我知道蒙大拿是‘长空之乡’,但《此生》这部电影是一个女人的故事,而不是蒙大拿的故事,这里,盖那笛的音色还能接受,可是排箫出现得太违和了。”
“但是拿掉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单薄了。”配乐工作中,他们已经看了很多遍电影的相关片段了,知道这故事确实没有什么浩大的情怀,但蒙大拿给人的印象就是那样,画面要跟音乐匹配才行。
“就是要单薄一点才好,这是做电影配乐不是发行唱片,音乐要为电影服务。”林田海当然知道合格的音乐人都有力求完美的态度,但音乐过于“完整”会影响到观众的观看体验,当年《燃情岁月》大卖一亿六千万美元,可十年过后人们除了长发飘飘的布拉得·皮特就只记住了那首《TheLudlows》即《劳德诺一家》,谁还记得电影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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