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林田海拿过旁边柜子上的纸巾盒,随手抽了几张扔在藤井明菜的肚子上,他一直怀疑自己以前是影像科的医生,给别人做彩超B超的那种,要不然解释不了他这奇怪的职业病从何而来,“自己擦擦。”
“今天不是安全期,您能帮我去买药吗?”藤井明菜的声音低如蚊蚋,脸也埋在胳膊间不敢抬起,刚才事发突然两人都没准备,而他们今天都是来京都参加葬礼,不可能随身带着计划生育用品,只能靠紧急药物。
林田海的脸上一僵,现在藤井明菜胳膊膝盖和小腿上到处都是淤青,虽然这些能用衣服遮住,可她的额头上有刚才撞到茶几的痕迹,眼睛也肿得不行,肯定是不方便出门的,“你等着,除了我之外谁来也别开门。”
出了旅馆低头一看表,林田海的脸色忽然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是七点左右出门的,开车找了旅馆把人安顿好,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结果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他发现只是刚过七点半而已,未免也太快了。
这个点外面正热闹着,绝大多数商店也都是开了门的,在药店买了紧急应对的药片之后他恰好路过一家TutuAnna,便顶着其他客人和店员看变态的目光进去买了一双超厚的连裤丝袜。刚才撕的时候不管不顾没多想,可事后总不能让人家大冷天的光着腿回东京去,至于别人的目光,他林某人从小到大就没在乎过,单独去维多利亚的秘密给山多拉·达达里奥买那什么都干过,买双丝袜不算什么。
在旅店里陪着藤井明菜说了会儿话,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回到石田家的大宅已经是八点半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算吃大餐也要不了这么久,迎面而来的林良天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海,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去了?”
“送朋友去旅馆了。”林田海头也没抬地答道,如果说他对石田纯子的怨气是一百,那么对自己亲爹的怨气至少也有八十,自己是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不觉得什么,可弟弟林田岳却小得多,父亲的不闻不问也是他钻牛角尖的原因之一。
“你在这里还有朋友?”林良天反问道。
“你这是被人夺舍了么,居然忽然关心起我来了。”林田海嗤笑一声,脸上尽是讽刺之色。
“混账,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林良天中年丧子,正是最悲痛的时候,要比旁人都敏感得多。
这时候石田纯子刚好从灵堂里出来,也准备去找点吃的东西垫垫肚子,看到父子俩争吵立马走了过来,“别吵了,客人们还没走光呢,阿海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