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对的人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如果是在宗国的高校,过着疗养院般生活的研究生们,放寒假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打游戏,具体情况视性别而定;然而在米国的私立高校,研究生们的假期则丰富多彩得多,可能是在研究中心参加研究,也可能是在大型公司跟进项目,具体情况视能力而定。
林田海的导师伍兹·帕克在整个经济学界都颇有名气,跟很多机构有合作关系,本来这个假期希望自己的得意门生可以独立主持一项调查,但林田海却表现得十分谦让,将机会让给了别人。
不要以为老板给活干是压榨,不知道多少研究生、博士生眼巴巴地等着老板给活呢,林田海之所以没接下来,只是觉得自己分心二用很可能两边都干不好,“老板,就当我是青春期到得比较迟吧。”
“没关系,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想过退学去搞乐队呢。”越是顶尖名校,教授们越不会摆架子,因为自己的学生中很难说会不会冒出一两个大统领,美联储主席之类的,大家都是朋友相交。伍兹·帕克对林田海特别看好,所以有时候甚至会带他去参加某些聚会,这可是“门徒”才有的待遇。
林田海挑了一下眉毛,“这是音乐界巨大的损失。”
“行了,小子不用再这拍我的马屁了,待会儿早点儿回去休息。前进的路上看看沿途的风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千万不要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停下脚步。”学霸跟学霸也是有区别的,伍兹·帕克不会对书呆子型的学霸抱有期望,那些人出来了也顶多当个经理人、会计师,而这个学生却有着成为弄潮儿的资质。
“放心吧,您给我安排的工作肯定及时完成。”林田海耸耸肩。
“我对你的期望远不止于此。”伍兹·帕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相当严肃。
当今经济学界有两大派系,一个是以剑桥大学为中心的干预派系,两位掌门人亦敌亦友共同执掌权柄,门下冲锋陷阵的亲传底子多为涵国人和因度人。另一边则是以米国东海岸几大商学院为根基的货币派系,波特老仙站在背后悄悄擘画一切,而出来行走的则以米国本土学者为多。双方的斗争不止是学术斗争,更是游戏规则制定权的斗争,所以新鲜血液的加入尤其重要。
林田海对自己的人生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划,因为他觉得按部就班地活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会很无趣,所以此时只是点头,并没有说任何表忠心的话。等到目送教授上车离去,他便拦了一辆的士去下西区了。
下西区沿河的公寓楼基本都是新建成的,跟上东区完全是两个风格,林田海下车之后门口的管理员立马点头跟他打了声招呼,还特地帮忙按了电梯的按钮,显得很熟悉的样子。他则是熟门熟路地上了十六层,摸出钥匙打开了最里面的一扇门。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又去哪里鬼混了?”穿着睡袍的山多拉·达达里奥,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一看就知道她刚才小憩了一会儿,“要是被我闻到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或者发现其他女人的头发,可饶不了你。”
“跟帕克教授吃了顿饭,所以才会弄到这么晚。”林田海换好鞋子后把大衣脱下来挂在架子上,围巾则是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那模样就跟回了家一样,事实上他在这里住的频率不比住他自己租的公寓低,“让你帮我借的器材,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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