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你待我好呀,我从大楚流浪回国,在通州认识了你,你送我玉佩,助我脱逃,我很感激你,后来知晓你是皇上,你又说跟我是故人,我就想那我一直跟着你好了,但你不答应,老想送我出京,我连见你一面都很难,我就好生气,你越不让我考,我就越想考,越想缠着你……”
长歌说到最后,心虚的又捂住了脸,可这举动落在男人眼中,莫名竟觉得是她害羞的表现,他唇角不由勾了勾,眼底浮起淡淡的笑痕,“那你想以什么身份跟着我?”
“你不是说了嘛,要么是太监,要么是你的妃嫔,我……我是男子,自然不可能做妃嫔,可我也不想做太监啊!”长歌蒙着眼看不到人,心理作用之下,理直气壮了不少,“所以,我决定拼命考入羽林军,这样每天身在皇城,就有机会见到皇上了!”
闻言,尹简微眯了眯眸,良久一言未发,他仔细思索着她的话,默默的想着心事。
长歌听不到回应,忍不住好奇的将指缝打开,见他沉思不语,她咽了咽唾沫,小小声的问,“皇上,你怎么啦?”
“长歌,你……”尹简忽然勾唇,迟疑着问她,“你真是男孩子么?”说话间,他目光大喇喇的上下打量她。
“臭尹简!”长歌脸蛋一红,她羞臊的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道:“你才是姑娘!小爷打出生就是少爷,怎么可能不是男人?你走火入魔了么,干嘛怀疑我?”
她现在的力气,轻得只是稍稍撼动了他的身子,他向下一倾,双臂又撑在了她上方,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
长歌火大了,她赌气的踢了一脚被子,“我能不激动么?你这是对我的侮辱!不信的话,你就扒了我的衣衫验明正身啊?”
她这么说,他总该打消疑虑了吧?
然而,长歌实在低估了尹简的脸皮,他竟然点头,“好……”
“尹简!”
长歌气炸了肺,“你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如此龌龊?你敢侮辱小爷一下,小爷跟你恩断义绝!”
她话音方落,尹简那厮竟倾身咬了她一下,她双颊刹那红如滴血,捏起双拳便揍他,谁知尹简在下一刻,遽然捧住她脑袋,吻住了她的唇!
长歌的脑子早已被放空,她整个人都感觉飘在了云端,晕晕乎乎的,她武功本就不如他,何况此时受了重伤,任何的反抗,对于他来说,都是九牛一毛,且外面都是他的人,离岸定被隔远了,她就是想呼救都不能。
忽然,心口骤疼,长歌瞬间扭曲了五官,连四肢都绷紧了,呼吸不畅的她,有种将死的感觉,“呜呜……”
尹简一惊之下,意识到他压到了她的伤,他仓猝起身移开,紧张的问,“长歌,你怎样?”
长歌用警惕的眼神,狠狠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你不要脸!”
“长歌,朕……”尹简俊脸潮红,尴尬的想解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亲吻长歌,不过是随心而动罢了,根本没有理由,可长歌若真是男子,那么他的任何解释,都是徒劳!
长歌气得眼中含泪,她一手按着疼痛的伤处,一手指向门口,“我讨厌你,你给我滚!”
尹简立在床边,一动不动,沉沉的蹙着眉,“长歌,你最好别骗朕,否则……朕绝不会饶你!”
“谁骗你了?你才骗我,明明是皇帝,却说自己是拓拔简,明明许我可以找你,结果你避我不见,你还在宣华大街打我板子,我用挨打换来的考羽林军资格,你竟然给我取缔,你才是最大的骗子!”长歌气死了,她伸出去的手,放肆的拍打在他身上,一声声反驳他的罪行,并把她现在受到的疼痛,都推给他,“要不是你骗我,我会受伤么?都是你害我的!什么狗屁一世长安,你根本就说话不算话,到现在还侮辱我欺负我!臭尹简,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