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囚房里,温少宜与夜景寒的右腿皆被碗口粗的万年精铁锁着,一边连接着石室的一头巨大狮子。
而降雪被关在隔壁一间石室里。
他脚上没有上锁,但石室的大门让他无法离开半步。
温少宜一身白衣早已被染红,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他的右手半垂着,想必是断掉的骨头还没有接上。
他戴着一张蝴蝶面具,看不出具体真容,不过脸上外露的肌肤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同整个人都是无力的靠着墙壁。
看到她出现,这才来了精神,坐直身体。
再看夜景寒,他虽然没有太多外伤,但内伤不会比温少宜好多少。
同样脸色苍白,同样虚弱无力,同样挨靠着墙壁,同样看到她,直接绷直了身体。
仅仅一段时间未见,顾初暖与夜景寒四目相对,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再也不是之前看到对方,要嘛闹得鸡飞狗跳,要嘛爱得热情似火。
夜景寒憔悴了。
顾初暖更加憔悴了。
她胳膊上,腿上,甚至身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也不知道割了多少刀,流了多少血。
两男一女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伤民窟。
你......你还好吗?
夜景寒嘴角干涩,情不自禁的问道。
天知道当他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口时,他的心有多疼。
顾初暖淡淡道,挺好的。
这平淡而又无所谓的语气,让夜景寒蓦然错愕。
顾初暖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径自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
咱们三人的账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算账?算什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