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讲起戏来就没完，楚皓天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其实关于那出戏讲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林谦那清澈中带着细腻、层次分明的嗓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是那么好听，让他的心思不知不觉就有些飘远。为什么会投资这个小打小闹的团体？还费尽心思地动用关系，替他们去联系娱乐圈最好的制作人？
或许，一开始只是因为室友孙明那个坑货莫名奇妙把他拉下水，可是后来，楚皓天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小的京剧社投入的关注越来越多。
他发现自己喜欢看他们努力的样子。
明明一无所有，眼睛里却永远满怀希望，好像全世界的繁花都为他们盛放。
林谦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通，发现楚皓天看着他，那目光却仿佛透过他落到了很远的地方。
林谦停了下来：“我讲的不好？”
楚皓天回过神，依旧是带着些许居高临下和冰冷的脸色：“你继续。”
林谦不想继续了，他知道楚皓天对京剧不感兴趣，投资他们不过是出于商业考虑。按下心中隐隐的失望，他打住了话题，尽量简单地说：“我需要15分钟左右的表演时间，把戏里的精彩段落呈现出来。《宇宙锋》这出戏很难，如果卫韶音懂戏……不，就算他不懂，只要懂得音乐和表演，也会知道我演的不简单。”
“这么有把握？”楚皓天问他。
林谦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从来不会给人锋利的感觉，但在这一刹那却带着耀眼的光芒：“我的戏水平一定够。如果他看不上，就是他自己水平不够。”
“据我所知，整个圈子里好像还没什么人敢说卫韶音水平不够。”楚皓天说。
“只要他水平够，看上我的戏就是十拿九稳。”林谦对自己很有信心。
“那么，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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