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天看着他。
刚刚面对张宇轩萌萌哒眼神的时候，他不忍心说太重的话，但是面对林谦的时候就不同了，很自然而然的说：“是。”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秦大为第一个怒了，刚刚对楚皓天的那一点点好感都化作乌有。不管京剧是不是没有前途的艺术，对于他来说，都是心中最珍贵的艺术，是他唯一的爱好。他不容许有人这样侮辱京剧。
林谦按住了秦大为。
“你也不过如此。”他对楚皓天说。
楚皓天又愣了愣，从小到大，他一直被人赞赏，被人崇拜，被人嫉妒，但还从来都没有被人说过“不过如此”这四个字。
“愿闻其详。”他不动声色。
“我猜你的家世很不错，”林谦也不跟他客气，“从小大约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你什么都要挑最好的，因为你与生俱来的资源你也能轻易的挑到最好的一切，然后再凭借这些最好的东西去夺得第一。你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手上拿着一把不那么好的牌去逆风翻盘，你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只会在那些好牌的帮助下获得成功，要是手上没有好牌，你就不知道该怎么赢了。”
整张桌子寂静无声。
林谦这番话虽然一个脏字也没有，但实际上骂人骂的很打脸了。
他分明是在说楚皓天不就是仗着出身好吗，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林谦……”就连张宇轩都觉得他说的有点过分了，暗自拉了拉他的袖子。
林谦直视着楚皓天的眼睛。
楚皓天也看着他：“这是激将法吗？”
“我的社团不需要你，”林谦的嗓音很淡，“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