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让元修死。”
明知道救不活还选择做手术，可能从一开始就只是把元修当成白老鼠，至于元修能不能活估计没人考虑。
“当时的肿瘤科主任是于然。”
陈凯悦点了点头，继续翻了翻病历本，“等一下，这是什么？”
慕寒忙凑到陈凯悦旁边看着病历本上的药方，“安眠药是于然开的。”
“于然，他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做着这些丑事。”
“不过你现在查出这些也没有用，他们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就算他当年开了安眠药，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在当年开安眠药并没有限制，还有林珊，你发现数据有问题也不能说明什么，元真真的尸体已经不在了，不管你想怎么查估计都没有用，除非他们自己承认。”
陈凯悦咬了咬嘴唇，抬起头一脸纠结的看着慕寒说：“难道我们就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吗？他们可是杀人犯。”
“你就算把这些捅出去，警方也不会立案，根本没办法查。”慕寒摇了摇头，接着说：“你必须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于然确实犯罪了，要不然对他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陈凯悦看着手里的档案，抿了抿嘴唇，“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明知道于然是凶手，还要继续和他做同事吗？”
“于然做这些应该和陈君荣也有关系，要不然于然不会杀元家的人，元家人死了，于然应该捞到了好处，你应该从陈君荣那里着手调查，如果陈君荣愿意告诉你真相，说不定还有办法对付于然。”
陈凯悦抓了抓头，转身靠在书架上，抬头看着顶上的日光灯发呆，“陈君荣应该什么都不会说吧，他现在只想要钱，估计是想跑路了，以他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和于然那样的老奸巨猾抗衡。”
“他藏的三十亿已经落入你手，银行卡等等已经被冻结了，元氏的资金已经拿不出来，他现在应该没钱了。”
陈凯悦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档案，深深叹了口气，随手把档案递给慕寒，“我让罗刹和陈君荣交涉，反正罗刹已经承认三十亿在他手里了。”
慕寒看着手里的档案，笑着说：“这个老外还真是听话，难道他不担心惹上麻烦吗？”
陈凯悦耸了耸肩，转身往角落的电脑走去，“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怕什么麻烦？我是在一个贫民窟找到他的，这个人这一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慕寒忙拿着手里的档案跟着陈凯悦往角落里走，“你在国外应该不至于沦落到呆在贫民窟吧？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陈凯悦拉开椅子坐下，很快打开电脑，“因为去那里做公益，他被人丢在垃圾堆里，我救了他，医药费也都是我出的，我是一个外国人，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久而久之，我们就熟了。”
慕寒打开旁边的复印机，“因为你救了他，所以他听你的话？”
“他并不会听我的话，他现在和于然勾搭在一起，没和我勾搭在一起。”陈凯悦一边点鼠标一边说：“这个老外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不能和他交心。”
慕寒一边复印病历一边说：“那你还什么都告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