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自己所处的漆黑世界,左哲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幽深地缝上的守卫身体里。这个守卫如吸血水蛭般横亘在深邃地缝的岩壁上,依靠通过岩壁中的养分过活,用柔韧而紧紧粘附的身体阻隔地缝的扩大。
努力的甩了甩脑袋,左哲想起了一句话,“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离奇诡谲,让人难以通过常理来读懂。就像是面对疯子的胡言乱语一般,在对方混乱的逻辑风暴中头脑发胀的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般的事物。
“人心欲壑难填,越是强大就越发难以满足。我在用心感知的时候,我的心也张开了贪婪而丑陋的血盆大口。”深吸一口似乎不存在的空气,左哲茫然的矗立在天地之间,想要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
这个世界上,为何会有生命?生命为何存在,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划定了生与死的界限?
是化学物质的交换,是电荷的转移,还是趋利避害的本能?
化学反应是将能量从不稳定的物质转向稳定的物质,细胞中的化学物质也是从不稳定转向稳定。可问题是,寻常的化学反应不会让细胞一分为二。
生与死之间,似乎有一股特殊的规则,让死物迈过了那条死寂的界限,主动将生命的种子向外界播撒出去。
无尽的深渊中,恶魔般的存在发出了恶鬼般的狞笑,想要撼动虽然死寂却运行完美的世界。生命就像是病菌,将原本完美的世界腐蚀成了腐朽的绿色。因为生命,原本坚硬的岩石变成了腐败的腐殖土层。因为生命,星球长满了触目惊心而散发着腐朽味道的烂疮。
如果没有生命,世界会如完美的机械一般运转。如果没有生命,世界就不会有心烦的聒噪。如果没有生命,完美的秩序就不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故障。
就像是人们不希望自己家里有任何苔藓一样,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希望自己珍藏的书籍被蛀虫啃噬的千疮百孔。
然而,生命欲壑难填,只要有一点点缝隙,就会拼了命的往里面钻。这就像是无孔不入的细菌,锈蚀着一切可以锈蚀的东西,恶魔般欲壑难填的繁衍扩张。
永不满足,是生命的本质。疯狂,是生命的表现。
“所以,你觉得你不是生命吗?”左哲问道。
“我是万事万物的主宰,是绝对真理的代言,是一切完美的缔造者。我是,绝对完美!”骄傲的声音圣洁而威严,浩浩然就像是天地之间的至理一般。
“你这样说话就没有朋友了。”左哲叹息道。
“我不需要朋友,我是世界的主宰,没有人能与我比肩!”对方就像是被激怒般的大喊。
“你病了多久了,平日里难道不吃药吗?”左哲的话语渐渐变得放肆了起来,话语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尊敬。
“你该死,我要杀死你!”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从世界的深渊中爆发而出,就像是无边的烈焰一般将左哲瞬间吞没。
“同一个人,却拥有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这依旧是人格分裂吗?”如同看待精神病人一般,左哲叹息着消失无踪。
“大夫,左哲的病还有的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