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身上爬满了吸血水蛭一般，左哲感觉自己对法则的掌控力在下降。
圣人不是这么好当的。
如果不能泽被天下，如何能自称圣人？
一万人的圣人与一亿人的圣人能是一个概念吗？一亿人的圣人与一百亿人的圣人又怎么可能一样？
左哲选择了圣人的道路，就必然会被所影响的人民影响。大量涌入的移民并没有接受左哲的恩泽，对左哲这个“圣人”并没有认同感。更何况，这些移民中，还有许多移民感染了意志病毒。
左哲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不提醒，等于坐视这些停留在万胜联盟外围区域的人们感染意志病毒而不救助。
“前一个回合是神灵向我出手，下一个回合就轮到恶魔了。”伴随着移民数量的不断增加，原本模糊的局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不是对方放松了攻击，而是彼此交替攻击。
对方可以交替攻击，左哲却必须全程战斗，得不到休息不说，对法则的掌控力还在缓缓下降。
此消彼长之下，战局的胜负已经不问可知了。
除非，出现意外。
布局者最不喜欢的，就是意外，不管这意外是好还是坏。对于布局者而言，只要局势按照自己的预期运行就可以了，即便没有好的意外出现，结局也会对自己有利。可一旦出现了意外，即便是出现了好的意外，也只能说明自己之前的考虑不周。相比于结果变好，考虑不周的负面影响更大一些。
这就像是利益既得者，他们只需要事情按照约定的规定运行就可以获得利益，并不需要意外出现。一旦意外出现，即便是好的意外出现了，也必须被慎重的研究，做出调整来消除意外出现的温床。
身为后来者，新的利益分割者，原定秩序的挑战者，甚至是彻头彻尾的搅局者，左哲能够寻求的改变的力量，多半就只有意外。
除了意料之外的奇迹般的存在，左哲不论如何出招，都会在设局者的预料之中，最好的结局也只是加入既得利益者的集合。
“亲爱的，我们明天去我的私人城市游玩好不好？”睿雅的身形出现在了左哲面前，挽着左哲的胳膊央求道。
“好。”点了点头，左哲一眼就看透了睿雅的心思。睿雅想要与左哲发生更加亲密的关系，以此来扞卫自己的地位。不只是睿雅这么想，倪嗲嗲、米丽、程筱筱等人也都是这么想的。见识了左哲的强大后，左哲就成了她们心目中第一号的配偶人选。为了能够获得左哲的青睐，这些女人甚至可以放弃对另一半的占有权，想出了合作共赢的计划。为了这个计划，睿雅等人甚至已经做好了连续攻关一百年的打算。从左哲过往的表现来看，睿雅等人认为左哲是一个万年难得一见的超级钢铁直男。要想攻克这样的超级钢铁直男，必须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不过一旦计划成功，所有的努力都会是值得的！
如果左哲想要创造新生命，并不需要另外一半的辅助。左哲能够做到以自己的意志为蓝本，稍作调整后制造出一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下一代出来。至于付出的代价高低，则取决于左哲对下一代的期望高低。
一大早，睿雅就拉着左哲赶往了地远星北半球温带沿海的睿雅市。这是一座以睿雅为名的私人城市，虽然直径只有三十公里，却是风景优美，有着许许多多的旅游景点。
“这是我亲自设计的城市，你喜欢吗？”像是介绍自己的新家一样，睿雅驾驶着飞行器在睿雅市的上空飞行着，为左哲介绍着各处景点的风景和创意。
“不错。”左哲点头认可。私人城市在星河联盟并不少见。不过，以旅游为重点的私人城市，在边疆区却几乎没有。边疆区这个地方，旅游业实在是萧条的很。如果城市的主题就是旅游，那么多半是要亏损的。
为了迎合左哲，睿雅根本就不怕亏损。更何况，原天坛星的睿家已经被睿雅接收，原先的睿家族人也都成了睿雅的下属。是下属，不是族人。睿雅的身份特殊，原本就不是天坛星睿家的族人。对此，原天坛星睿家也只能选择接受。在万胜联盟，睿雅可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实力更是在之前的一战中呈现在了人们的面前，成为十一英雄中的一员。
呼吸着睿雅身上有着助兴功能的香水气味，飞行器里的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你的实力怎么样了？”旖旎的氛围里，左哲问道。
旖旎的氛围荡然无存，睿雅立即坐直了身体，把岔开的大腿重新并了起来。说到实力提升上面，睿雅必须严肃对待。如果睿雅不能保持实力的进步，就有可能被身后的竞争者追上。
“我的躯体和灵魂已经彻底融合，只剩下小宇宙还没有融合了。超神空间加载系统里面有不少问题，暂时进度还很缓慢。”
“那对法则的领悟呢？”左哲虽然可以直接看穿睿雅的底细，但左哲却不打算过分侵犯对方的隐私。或者说，左哲不希望睿雅等人过于依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