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问道:“路线图呢?”
江雪递了过去,赵云连忙双手摊开,小心翼翼的看着标记出来的路线。
“第六个义庄距离第七个义庄大约是两个多时辰的功夫,也就是说,最后一批回来的人报信的时候公子应该已经到了第七个义庄。按照距离判断,这个距离北侧城门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也就是说,在两个时辰之前,报信的人应该回来了,一个时辰之前,公子也应该到了。”
红薯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赵云继续说道:“既然变故是在最后两个义庄出现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如果公子要更改路线,只能换一侧入城,比如说是南侧和北侧?”
田丰点了点头,回道:“很有道理,但是现在看来,公子要换一侧入城的话,恐怕还麻烦一些,没有意外情况,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赵云再次说道:“可现在就是发生了意外情况,公子做事一向谨慎,恐怕是其中一处发生了什么危险,导致他只能暂时规避,并且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屋内的几人都沉闷了下来,一直盯着地图的赵云忽然抬起了头,再次看了眼已经入夜的天色,皱了皱眉。
“要找他的话,得兵分几路,南北两侧都需要派人去找。”
红薯和鱼幼夔对视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了赵云的意图。
“那好,甘宁和魏延南北各带一队人马,顺着官道去追,记住,最多去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不管有没有找到,都必须要回来到院子里集合。”
魏延和甘宁也带着人出去了,院子里顿时空荡了许多。
赵云重新回房休息,只是走了几步路,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红薯担心程流还没回来,赵云就先倒下了,连忙让江雪先送他回房。
如今眼下的局势之所以会引发众人紧张,最根本的原因是程流从宫里面出来的,即使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现在的朝廷就是一根刺,不管最终是刺向哪里,都让人心里别扭。
而刚刚上任州牧位置的程流无异于是一块肥肉,想与之交好的人也大有人在,想不让他拥有这么多兵马的人也大有人在,总之,危险性越来越高,到最后甚至连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意外。
一个时辰之后,魏延和甘宁同时回到院子里,程流不见踪迹,他们各自都跑出去很远的位置,甚至一队轻骑也都是快马加鞭沿着官道搜寻,但都没有结果。
如今就剩下典韦还没有回来,众人心中都悬着一把刀,随时会落下来。
……
夜色凝重,程流第二次试着冷静下来,可依旧无济于事。
义庄的人都被他安排在了外面,原本是要回去的报信一队人最终也被他留了下来。
胸中的衔尾蛇越发的滚烫,隐隐能看到血管里的血液在衔尾蛇之间流动,壮观又奇妙。
盯着血管看久了之后,那血液就像是岩浆一般,滚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