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流摊开了手掌,笑道:“以前我也不信,但是今天临行前,他特意试探了一番,我们两个只是过了一招,你看我现在这掌心。”
清晰可见的茶盏底座的印记,原先是红,现在已经微微泛紫了。
江雪气不过,怒喝道:“这阉狗,好大的胆子!”
程流收回手掌,淡淡的说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不过我也回击了,这一下乱了他的气,恐怕也得调息好几天,这段时间宫里的消息最好是能尽快传出来。”
宫里最近的确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唯一的事情便是程流入宫,还是秘密之中进行的,几乎没人知晓。
徐庶许久不见,此时已经沉稳了许多,闻言便开口说道:“公子,今日找我们来,是因为这事吗?”
程流连忙摆了摆手:“额,不是的,就是想到你们不是计划要去冀州吗?我是问问什么情况。”
徐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才想起先前忘了汇报了。
“公子,冀州北的形势事关南下各郡县,虽说有不少的暗桩密探在收集情报,但毕竟没有一个主心骨,属下便想着能让江雪姑娘去看看,也好知道这兵书上的计谋如何应对在战场之上。”
徐庶先前是老先生教出来的,和田丰原本就足智多谋不一样,他是后天培养的。
所以机会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程流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准备何时启程?”
“越早越好。”
程流点了点头:“江雪,去了那边之后,可不能胡闹,一切都听徐先生的,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多问,不要擅作主张。”
江雪乖巧的站在一边,回道:“是,公子。”
程流到现在都没有适应她这番变化,虽然是好事,但是原本俏皮的人最终变成了跟红薯或是夏蝉一般成熟的人,说实话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开饭吧。”
饭菜已经备好,几人落座之后,席间便只是闲谈,很少扯到国事上,一顿饭倒也和谐。
而此时的另一边,鱼幼夔却痛苦的哀嚎大叫,嘴上还塞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布条,双手抓着床沿,满头大汗。
“疼吗?”
鱼幼夔摇了摇头,咬着牙闭上眼睛。
咯吱。
随着一声骨头清脆的响声落下,鱼幼夔喘着粗气,将布条从嘴上拿了下来。
红薯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无奈的问道:“先前公子在,你为何不让他帮下忙?”
“靠,本姑娘的身子,岂是别人随意可碰的!哎呦,说实话,早知道你正骨这么厉害,早该找你来的。”
红薯没忍住笑道:“你能坚持一晚也是不易,把这碗汤药喝了吧,我去看看顾先生有没有醒。”
鱼幼夔接过碗,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喝完,喉咙处苦涩的回甘差点让她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姓邱的,给本姑娘等着,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加倍奉还!……哎呦!”
折腾了半天,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隔壁的屋子忽然传来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鱼幼夔顾不得刚刚移正的骨头,一翻身坐了起来,拿起佩剑就往隔壁冲去。
门是虚掩着的,鱼幼夔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正好看到顾关猩红的眼睛瞪的老大,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红薯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