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新野信众同样不少,大多数都是农民出身,经过张角‘点拨’之后,万分开心。
但这一路北去的路上,程流发现越来越多的贫穷百姓衣不蔽体,步履蹒跚,难民与流民形成了一道凄惨的风景线。
在最长的一条官道上,程流目睹着成千上万人往冀州而去,前赴后继,浩浩荡荡。
红薯和夏蝉坐在马车里,面对眼前的这一幕,视觉冲击太过于震撼,连忙将帘子放下。
程流的马车上,徐庶一边看着,一边暗中握紧了拳头。
“好一个‘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平’!”
徐庶冷笑着说完,程流连忙劝慰道:“至少冀州还有生存的希望,洛阳城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已经内里腐败,里面的官民或许还不如这些逃难者的信仰呢。”
难民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可程流没办法在路上耽误太长的时间,便加紧了前进的速度。
可此时,马车忽然往旁边翘起,似乎是因为拴着的马失控了,整个马车都要翻转下去了。
好在车夫是个老司机,一把拉住缰绳,才阻止了翻车的悲剧。
“你是何人?!”
车夫气急败坏,虽说眼前的这一幕足够震撼,但这些顶多算是贫民,与马车里坐着的那位相比,简直就一个天一个地。
程流掀开帘子,发现前面站着的男人面黄肌瘦,看起来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但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看着倒有几分神采。
“我是何人?与马车里的大官人相比,草民自然是蝼蚁!”
这话说的很有气势,程流直接跳下马车,虽然难民众多,但都是绕道而行,只有这人挡在前面,好像并不惧怕程流的士兵。
“怎么回事?”
程流直接开口问道。
“我从旁边过,马车忽然就一个左转,差点撞到我了,可我没有发火,倒是这车夫不识抬举,开口怒吼。”
程流顿时觉得这人有些意思,接着问道:“这条官道这么大,你为何要与马车同走啊?”
“另一边是逃难的百姓,而我不是。”
程流微微有些意外。
“你不是?那你去冀州是因为什么?”
这人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做什么不用官爷管,你们若是手头富裕且有关心我这等人的闲工夫,倒不如赈济一些食物给这些难民吧。冀州之远,何止三五天啊!”
眼见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程流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名字。
田丰!
当年田丰假意扮成乞丐,寻求明君,最后跟了袁绍,依旧不得志。
可在朝廷,因愤恨宦官当道,忠良难善忠,才辞官回家。
但此时还未到时间,这一幕居然提前上演了!
程流连忙上了马车,随即冲着车夫喊道:“快,追上那个人!”
车夫有些懵懂,但还是下意识的挥动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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