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里面的‘李刚’道，邀请三人进去，孔荣拉着木然的李流染踏了进去，尽管里面的也有个李刚，孔荣同样十分吃惊，但很快就意识到那不是真的李刚，至少不是他所认识的李刚，两人气质相差很大，就算同一个面貌，也很难让人觉得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可见，美不美，要看气质。
李流染自然也感觉出来了。
里面一尘不染，洁白的地板，洁白的墙壁和洁白的屋顶，就连灯光也是白色的。
孔荣想到了袁圆，这里就算落下一根头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地板更是亮的如镜子一样，踩一脚都感觉不真实。
更不真实的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张张人皮。孔荣看过贴在墙上的兔子皮、狐狸皮，人皮还是第一次见到，大体他也看过一次，也是沾了袁圆的光，趴在窗户上看过一眼。
这人皮他第一次看到，但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人皮，五官兼备，颜色略微发黄，手指张开，腿脚的皮都贴在墙壁上，没有医学院挂着的人体等比例彩绘图鲜艳，但更真实，也更恐怖。
“那是什么？”李流染指着墙上的人皮问道，语气之中带着惊恐，她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那名在里面的‘李刚’突然扣住头皮用力一拉，一张人皮被他拉下，露出一个年轻人的面孔，李流染吓得尖叫一声跃起骑在了孔荣脖子上，然后看到年轻人更是吃了一惊，“哥哥？”
“你——你不是死了吗？”
李流染有一个哥哥，李流雪，不过五年前因为和人斗殴死了，李流染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想不到她哥哥还活着，但她又不确定，希望这不是个梦，“这是怎么回事？”
李流雪笑着向孔荣伸出手，“孔荣，孔先生，久仰大名，事实上，我们曾经见过几面，只不过你肯定忘记我了。”
孔荣一手抱着李流染在他胸口前垂下的双腿，一手和李流雪握了握，很真实，有巫鬼的气息，但并没有巫鬼附身，也不太像巫僵，所以，他可能真没死，是人，“你好，李公子。”
李流雪皮肤白净，一个壮硕的大男孩，看上去比李流染还年轻几岁，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般，但细看之下，不知怎么，孔荣发觉他和皇子魏钧几份相似。
“妹妹，哥哥并没有死，你先下来再说，骑在客人脖子上像话吗？”
听着熟悉的语调和声音，李流染红着脸，终于终于肯从孔荣脖子上下来了，不过不敢离开他左右，紧紧握着他的手，随着他坐在沙发上。
清茶袅袅之间，沉默的气氛由李刚打破，他手里提着一张人皮，铺开是侏儒管家的样子，人皮左大腿部位，有被枪击的痕迹。
“我戴了李管家的人皮，所以变成了他那个样子，遭到七七的枪击，人皮破裂，我也支持不住变形，我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所以，我一直是你父亲，七七，管家也是我！”
尽管李刚说得深情，看着像是事实，但李流染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不等孔荣发问，李流染就问道，“付强说亲自送你去了火车站，看着你离开，而且孔荣打电话问过京都的东方青，她也确定你进入了京都的招待所，只不过无法见面，还有袁圆大公，也在找你，你若在，怎么可能不露面？”
孔荣听了点点头，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